“既然横竖都是死,何不清清白白地死去?”
“依照翊国律法,造假铜币,确实应当是杀头的罪。可身边亲人以及帮凶应当怎么定罪,还是得看实际情况。”
江暻泞指尖轻轻点在桌上,沉吟道,“罪名的等级,和造假数量、造成影响、参与程度,都有关系。”
“这个不好说的。”
“上回的数额,都引起京都乱象、陛下震怒了,总不能只倒霉一个就算完了吧?”苏临曦对身前人扬扬下巴,“就连殿下都亲自出城去查了,还能是小事?”
“确实,上回那次铜币案影响之深恶,足够连累家人,但是,咱们得先证明这次的事,与上次的是一群人所为才行。”
“假都假得一样,这还不能证明?!”她指着锦盒,“咱们有物证啊!”
“还不够。”江暻泞摇头,“为确保万无一失,咱们还得再做更充分的准备才行。”
“就是方才,我与苏姑娘提及的那些。”
“行吧…”苏临曦有些不甘心,但她也知道,太子确保周全的想法,是对的。想了想,也只能咬牙问上一句,“那百余两银子,是多大的罪?”
“百余两不算多,主犯判斩立决,从犯适当惩罚即可。除非是多次犯事,不然一般都能活命。”
说罢,江暻泞不由怔了怔,“苏姑娘的意思是…这次涉案的铜币数目,只有百余两银子?”
“这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她不是说铜币是分散开装在麻袋里的吗?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估计出总数?总不能是打开数了吧?
江暻泞思绪刚到此处,苏临曦便认真道,“我与琉殷挑选了几袋出来,仔细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