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江暻泞终也忍不住拍下惊堂木,冷声呵斥道,“公堂之上,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臣知罪。”怡宁侯一句反驳都没有,便直接叩首在地,“着实是这疯婆子难缠,臣不得已才动了手,请殿下恕罪!”
不过短短几句话的争辩,他对汪姝颖,便连称呼都改了。
江暻泞蹙眉,“你当真要因为铜币案的事情休妻弃子?本宫可得事先与你说清,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没有单独指向你个人的证据,该落到你身上的罪,依旧少不了多少。”
“会被怎么处理,臣不在乎,臣在乎的只是,萧家的名誉!”
“萧家的名誉?”江暻泞嘴角微沉,一丝讥笑自唇畔浮现。
他这是在乎萧家名誉的样子吗?若是在乎名誉,在萧赋恒那事定下的时候,他便该有反应。
沉默那么久不吭声不过是因为担心自己也被搅和在其中罢了。
待案子定下,双方都把底牌亮出之后,他再说这话,便能把自己从中摘除了。
这怡宁侯,真是为了这条命,连脸都不要了。
之后萧觅那番义正严辞的话,江暻泞也不想再听了。摆摆手打断对方的话后,他便直言道,“既然你想休,那就写休书吧。”
对方一心活命,他也懒得拦着。
或许等其活下来之后就能知道,有的时候,活着,还不如一刀断头,一了百了。。
这一点,一心想要活命的怡宁侯,并不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