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暻泞抿唇,“你也知道,京中势力复杂,盘根错节,牵连甚广。在不知道谁有问题的情况下,我不好大张旗鼓地查。”
“如果因为我逼得太紧,让那些狐狸断尾逃了,那便,是我办事不力了。”
“好在,此事不似铜币案那般紧迫,需要朝廷立即做出反应。所以一开始,我们便可以在查访此事的时候,选择外松内紧。”
苏临曦缓缓颌首,“我知道了。那你需要我和杨夫人,帮你转递什么东西?”
“所有杨侍郎有资格经手的重要文书。”江暻泞弯唇,“都是信件一类的东西,私下传递并不算难。”
“到时候,只需她借着逛香铺的名义,送到你店里去,再由你转交给我即可。”
“好。”苏临曦点头应下,“那我今晚上回去,就给张夫人递拜帖,争取,能在两日内,与她见上面。”
可说完,她又忽然问道,“陛下授命于你的事情,是只有你知道吗?”
“当然不是。”江暻泞摇头,“调查南方赋税的事情和迎接使团的事情,是一同交代的。”
“此事除了我知晓,齐安王也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而且,不管他把不把这事往外说,朝堂中人应当都能猜到,负责此案的人是我。”
“毕竟刑部那边,本就是我主理。”
“这样啊”苏临曦微微颌首之后,便随即改了口,“那我还是先给张夫人递拜帖吧。”
“张夫人?”江暻泞侧首,面露疑色。
而苏临曦则是一挑眉尾,点头,“没错,就是张夫人。阿暻你也知道,跟我相熟的,是张夫人不是杨夫人。”
“而现在,我又顶着你未婚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