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江暻泞,面上还是一派平淡,“无妨,我瞧着人家成婚,新郎都是要下来迎人的。”
“既如此,那本宫也应当下来迎接新娘。”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仿佛自己只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旁边儿的卫浔等人听闻此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人家
几人心里寻思着,您这身份,能跟人家相提并论吗?
不然为何人家骑着匹白马,带着吹锣打鼓的队伍来接人就算完事儿,就您非得乘着礼车,由羽林军护送着来呢?
当然,这话他们也只是憋在心里,并没有说出口。
太子殿下乐意在这大喜日子为了即将进门的太子妃屈尊,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难不成还要去搅闹人家夫妻感情?
但凡是还想混下去,这时候,便得懂得变通。
于是,自领头的卫浔起,一行人都恭恭敬敬地跟在了江暻泞身后,随他一道往前迎人。
期间,最多也就提醒一句,“殿下,当心雪滑。”
红衣墨发的温润君子立于雪中,风姿绰约,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因此,搀着自家姑娘一步步从家中走出的苏家人,也是第一眼,就瞧见了那笔直立于雪中的红影。
“太子殿下。”众人一同恭敬告了一礼。。
虽说是迎亲,但以这位的身份,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