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是何意思?”晋安帝蹙眉,“你有何罪?”
江暻泞垂首,“去年年末陛下令儿臣调查南方赋税案,儿臣最终在查获与齐安王府有关的半个账本后结束了此案。但今年,南方偶然再遇一事,细查之下,竟是抓到了此事之前未能浮出水面的部分。”
在江暻泞开口之际,内侍也把折子递到了晋安帝手上。
“这是…”晋安帝拧眉。
江暻泞紧跟着扬声,“这是儿臣近几日查到的细节,请陛下过目。”
“待朕看看。”
说完,晋安帝便把注意力集中在奏折上,没了声响。
时间一分一毫地过去,原本就因太子所言而感到震惊的群臣,心中更是慌乱。
大家都明白,事情再往下查,必然和齐安王府脱不了干系。而齐安王府这样的存在一旦卷入,这事便一定小不了。
这是…要变天了吗?
先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多年来一直与陛下相安无事,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制约平衡。
现在,这份平衡,终于要被打破了?
针落可闻的大殿上,一众人惴惴不安。
有的相互间用眼神交流,表达自己不安,有的偷偷去瞥齐安王,想看他的反应,还有的把头埋得老低,一副“事不关己别叫我”的模样。
紧张气氛迅速弥漫,好在晋安帝及时出声,这跟绷紧的弦才没有在沉默中被拉断。
“齐安王。”看完奏折,晋安帝第一个就点了齐安王的名字。
“臣弟在!”齐安王迅速出列。
他面上神情平静,做派也与之前没什么两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是何等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