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言行举止是那样规矩得体,哪怕是在牵动纸鸢丝线的时候,也不会忘记拉住大袖,不让衣衫滑落。
可皇后,做什么都全凭一腔喜好
心中思绪万千,哪怕是余光,也带着怨念。
苏临曦敏锐,被注视了一会儿,便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遥遥看了那方的人一眼。
“咦?是个姑娘?”
江暻泞仔细牵动纸鸢,没随她去看,只是随口接道,“在这里的,除了朕,不都是姑娘?”
弱不禁风的文臣都留在京都处理朝政,随行秋猎的,大多是有一手功夫的。
而这一类人,又基本是想凭这一手功夫狩得稀罕猎物,在帝王跟前博个脸面,展现自己能力的。
此刻,他们自然是在草场林中奔波,不会赏花。
也就江暻泞没什么多余心思,权当一趟秋狝是秋游,哪里风光好,就跟苏临曦往哪里凑。
“重点不是姑娘,是她一直看着我们。”苏临曦看看自己,又看看身边梅骨玉颜的人,“估计还得赖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被这样一说,江暻泞总算是收回目光,往苏临曦之前侧首的方向看了一眼,“我都不认识她。”
“这跟你认不认识又没关系。”苏临曦摸摸下巴,“我以前听说,后宫扩充到一定规模时,皇帝可能连自己的妃嫔都记不住。”
“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暻泞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敲了敲身边人的额头,“我有后宫吗?”
“我不算?”苏临曦偏头反问。
虽说一人寒酸,但也算是身在后宫?
可江暻泞却果断摇头,“你不算,你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