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说得好啊!!”
‘他’忍不住挠了挠头,又摸了摸脸,问道。
“出王府,然后入秦府?”
“这就是你的筹谋?”
“在裕丰楼招摇过市,这就是你的智慧?”
‘他’放下筷子,戏谑的笑着。
“当初,你哥哥死后你就是这样,弃了童考,跑到汪家去做书童;如今,你便又是如此,心有不甘,便千方百计的要出府去。”
‘他’叹了口气,疲惫的说道。
“你爹娘生了你们哥俩,真不知是前世修福,还是罪孽深重。”
似是真的疲累,那怪人再不同他周旋,直指着桌上的饭食,说道。
“你若想走,吃了这顿饭,便收拾了东西,滚出临安府去,在外,若敢透露王府的半点隐秘……”
只见‘他’手中轻轻用力,刚才还完好的筷子此时已被折成了几段!
这顿饭,余已吃的极难受。
暖屋中这般的诡异场景,更是让他心绪不安。
看得出来,那怪人生了很重的病,以至于在如此暖和的屋中,‘他’的甲色却仍带着诡异的紫色。
明明厚实的裘袄已将‘他’浑身裹了个严实,可‘他’的周身,却依然透着难言的冷寒之气。
若此时下手,他敢肯定,自己必能一举得手,将面前之人悄无声息的弄死在当场,然后离府而去,再无牵挂。
然而,手中的碗勺握了又握,放了又放,来回几趟,他却始终不曾动手。
吃完了碗中最后一口饭,他终是舒了一口气,抬腿便要出门。
“小立春风前,依江探春回。若倚凭阑处,似是故人归。”
‘他’笑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
“老朽也是好奇,不知是哪位故人,让你这般如沐春风,不惜闹这样的一出,也要离开此地?”
还未开门,余已眼中暗藏了许久的恨意,终是升腾了起来。
他回转过身,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怪人,咬牙切齿道。
“别以为你披着这面皮,藏身在王府,我就不敢杀你!”
那怪人听闻,却笑的更加开怀。
“既有这样的本事,在严州府时,你倒是放我一马?”
见他凶狠着一张脸,江伊佳笑的却越发放肆起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有我,哈哈哈哈哈哈……”
这会儿,余已已是面红耳赤到了极点,真恨不得上前捂死了这女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