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淡淡一笑道:“我大汉云南的所作所为,哪由得别人指摘诟病。唉!别的就不多说了,我与杨兄惺惺相惜,只恨不能诗词唱和、朝夕相处。即便咱们两家有过一些误会和矛盾,我也绝对不忍心伤害世子殿下。只愿殿下远离是非之地,过上优游快活的日子,我就心愿足矣。”
杨怀应黯然点头,眼中竟然微微有些湿润,沉默良久才涩然道:“老弟说的不错,想当年我也是对老弟一见如故,恨不得和老弟朝夕为伍,逸游于泉林之间,共赏于丹石之下,奈何于所谋不同、意见相左,致使咱们两家兄弟阋墙、祸乱丛生,真是何其可悲、何其可叹啊!”
李翊摇头道:“世子殿下此言差矣!我们云南虽然不能大力协助贵国,却也不会故意和贵国作对,所谓兄弟阋墙之说在下实在不敢苟同。要知道和平弥足珍贵,安居乐业何其难得。我一直致力于发展云南经济,造福黎民百姓,哪有什么争强好胜之心。”
“但所谋不能遂愿,皆因为贵国有小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为一己之私利,欲图谋我大汉云南基业,以遂殿下开疆拓土、欺凌弱小之野心。”
“世子殿下不辨真假、不分好歹,听信小人谗言,屡次侵犯我大汉云南的疆土,戕害我黎民百姓,险使云南不复为大汉所有,是可忍孰不可忍。当然了,这一次我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你送行,另外,我想把袁怀带回去,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
“什么?李大帅,这,袁先生只是为大义宁国着想,并不是专门针对你们云南。我刚才都说过了,这只不过是一个难以言明的误会罢了,还望老弟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怀应自当感激不尽。”
见杨怀应仍是执迷不悟,试图力保袁怀,李翊不由得冷笑一声,斩钉截铁的道:“世子殿下不要糊涂,有了这袁怀,我才能向云南的百姓有所交代,才能平息将士们的怨愤。”
“云南所受的刀兵之祸,以及万民所受的涂炭,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如果任由他逍遥法外,我又怎么对得起云南的父老乡亲。我意已决,世子殿下不要再说了。”
杨怀应听李翊说的这么决绝,不由得黯然神伤,竟然饮泣着道:“袁先生与我亦师亦友,我怎可眼看着他身陷囹圄。之所以与云南为敌,都是我一意孤行,与袁先生没有半点关系。我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所有的一切都由我独力承担才是。李大帅切不可难为了袁先生啊!”
听杨怀应这么一说,李翊在讶异之间,不由得更是对杨怀应刮目相看了。呵呵!这家伙也不是一味的懦弱无能啊!与自己以前所见的只懂奢靡享乐、纨绔无行的杨怀应竟然大不相同。
在这个关键时刻能站出来承担责任,为属下辩白,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这只能说明这袁怀在杨怀应的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比,值得杨怀应为他做出最大的牺牲啊。为了一个袁怀,杨怀应竟然有如此大的决心,顿时使李翊有些左右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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