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年纪与张遇贤相仿,身材高挑、孔武有力的汉子名叫黄伯雄,乃是博罗县捕班的领班。另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面皮白净,但眼如鹰隼般锐利,鼻子却硕大无朋,几乎占了小半张脸。他的名字叫李台台,也是博罗县的一名衙役。
而另外两人都是张遇贤从外面请来的好手,一个叫雷志勇,一个叫孙伯凌,也是张遇贤相交多年的好友。
李翊与他们一一见礼,又向他们引见了钟续、仇封等人,双方彼此寒暄之后,李翊心中却是不由得暗暗感叹。
这个张遇贤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看他不遗余力的向自己引介其他的人,不让任何一名手下感受到冷落,就知道此人极会笼络人心。
而且作为一名小小的县尉,在自己这样的守疆大员面前,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拘谨卑微的神色,怎不让人佩服他过人的涵养功夫,和沉着厚重的待人接物能力。
张遇贤介绍完诸人后,沉声说道:“我等本来也经过了大帅的驻地,但是由于形势微妙,害怕走漏了风声,因此未能登门拜访,还请大帅多多恕罪。”
李翊淡然一笑道:“哪里哪里!张兄乃是非常之人,当此非常之时,定要采取非常之手段。如今缉捕剧盗为要,怎可舍本逐末。只是张兄一行本是一十二人,为何不见了其他的兄弟们。”
闻听此言,张遇贤黯然叹了口气,凄然说道:“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啊!‘广南七煞’个个都是武艺精纯、手段狠辣,而且狡猾多智,不是易与之辈。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仍是给他们逃窜出来,此后一路追踪而来,却一点也赚不到他们的便宜。”
“我们千方百计的围追堵截之下,虽然扑杀了他们的老五米寿山,但也因此折损了七名兄弟,实在是让我愧疚于心。唉!都是在下无能,累的兄弟们丧了性命,若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我又怎么对得起这些死去的兄弟们。”
李翊连忙宽言安慰道:“张兄不必伤心难过,既是为民除害的侠义之举,难免会有所牺牲。我想只要能殄除凶顽,就足以告慰英灵早逝的兄弟们了。”
张遇贤潸然泪下,轻轻啜泣道:“唉!这七位好兄弟,平时就与我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早已是相交默契。如今撒手人寰,却让我如何向他们的家人交待!只恨我张遇贤才能低微,不能早日为他们报仇,这心中的苦痛,不知道何时才能稍解啊!”
李翊黯然点头道:“张兄无须担心,冤有头债有主,作恶之人终将受戮。既然到了我的地头,我总也不能袖手旁观。我马上给你拨出一队人马,协助张兄追捕‘广南七煞’,务求将他们一网成擒,也好了了张兄和诸位的心愿。”
张遇贤微微摇头道:“大帅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虽说‘广南七煞’穷凶极恶,但在我张遇贤的眼里,还算不上什么大角色。凭借我们五人之力,‘广南七煞’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只不过要多费一番周折罢了。”
“刚才我们围堵住了他们的老二叶沛和老六安玉郎,却一直没有痛下杀手,其目的不过是想引出其他人,从而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却还是未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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