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拓跋晃仔细验看了这些人的随身物品,发现他们只不过是在外面罩上了镇雄官兵的军服,里面却是货真价实的皮毛短袄,从他们内里的服饰来看,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当地的山民,而且在他们的随身物品里面,也没有找到可资证明他们身份的信物,看起来,这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镇雄的官兵,而是附近打家劫舍的强盗山贼。
双方拼杀时又躲入车厢的那两位女子,见李翊等人杀尽了那些所谓镇雄的官兵,这才惊魂甫定的迈出车厢。
那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容颜秀丽,早就看出李翊是这些人的首领,连忙近前致谢道:“多谢列位壮士援手,救了小女子母女性命,此番恩德没齿不忘。不敢请教壮士们的高姓大名,待有机会定当重重酬谢。”
李翊连忙下马回礼道:“夫人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应有之义。此等杀人越货、欺凌弱小之辈,连畜生都不如,人人得而诛杀之。我等适逢其会,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怎当得起‘重谢’二字。”
说完这话,李翊心中却是暗暗佩服。这位服饰华美、容貌艳丽的女子,虽然是在遭遇大难之后,说话行事仍是这么落落大方,一看就是颇有教养之人,说不得其家世肯定也有不凡的来头。
只是这对母女不知道要到哪里去,现如今,她们手下的仆妇俱都丧命,下面的行程可就无法继续了。唉!帮人帮到底,我们还是护送她们一程也好,反正前行的方向一致。
李翊还没有开言提出,那名妇人早就招手叫过来她的女儿。
而那美丽的少女心思也是颇为灵透,近前向李翊敛衽行礼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费薇参见公子。只是公子不愿示之名姓,却不知所为何来?”
李翊面色一窘,连忙回礼道:“非是不愿,实在是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我们也不过是偶然相遇,萍水相逢施以援手,乃是我辈应有之义,贱名何足道哉。”
那少女闻言,仰起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敛容说道:“公子此言大缪,看公子也是多读诗书之人,怎不明白易地而处的道理。对于公子来说,也许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但是对我母女而言,这可是关系着生死存亡、贞洁清白的大事,怎能轻描淡写的说成是小事呢?小女子粗陋之言,非是责怪公子,有不当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听到这里,李翊不由得大感汗颜无地,这个美貌无双的少女,竟然是个见识颇高的奇女子。而且三两句话,就把道理剖析的清楚明白,实在是让自己无比震惊。
在这样的一个乱世之中,这样有智慧、有见地的女子可是少之又少的,李翊顿时有了一种对她肃然起敬的感觉。
李翊只好诚恳的望着她那双孕育着智慧的双眼,涩然说道:“小姐的金玉良言,在下受教了。在下李纯,乃是岭南人士,向来在川中一带做些生意。这几位都是我的管家和执事,负责这一带的生意打理。”
说着话,李翊把仇封等人一一介绍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