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达眼中一热,感慨的说道:“其实李大帅已经帮过我们一次了,要不是大帅的兄弟出面,我的绸缎行早就让京城的地痞流氓们搬空了。”
李翊吃了一惊,奇怪的问道:“李翩什么时候帮助过先生呢?”
梁仲达叹了口气道:“唉!这还是一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在西城区的横文坊里的那家绸缎店刚刚开业不久,当地的地痞刘迁就找上门来,自称在这一片的商家每月都要向他缴纳保护费,否则的话这生意也就别想做下去了。看在我新开张的面子上,第一个月可以只交二十缗,以后每月三十缗,一分也不能少。”
“这不是明抢吗?一开始我就没有同意,我辛辛苦苦的做生意,各项税费都不少交,凭什么还要向他缴纳这劳什子的保护费。所以,我立即报告了当地的右市坊司,希望官府能整治一下前来骚扰的地痞流氓。”
“谁知道,三四天过去了,官府的人却一个也没有露面,连平时在这边巡街的衙役都见不到踪影了。而刘迁却已经开始变本加厉起来,纠集了十几个当地混混来阻挠我们做生意,并且强抢了数十匹上等丝绸,说是作为第一个月缴纳的辛苦费。”
“我多次请求官府予以制止,都没有得到回应。唉!就这样我们绸缎行做了三个月的生意,却被他抢夺去了上百匹各色绸缎布匹,损失达到近数千缗之多。”
“后来我经过托人打听,才知道右市坊司市坊令刘沛竟然是他的亲叔叔。我们的绸缎行就属于右市坊司的管辖范围,这种事情却到哪里说理去呢?”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准备向他低头,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大帅的兄弟李翩带人前来,送还了我所有被抢夺去的布匹,还告诉我,从今以后,没有人会来骚扰我的生意。若是有人敢为难他,只要报出他李翩的名号来,保证没有人敢为所欲为。听到他这样的说法,我虽然喜出望外,但是事情的转折发生的这么突然,更是使我心里忐忑不安。”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情急之下,我曾经给远在云南的二哥写过一封书信,而大帅得知后,又写信告诉了您的四弟李翩,这才有了这么复杂的内情。唉!要不是大帅和令弟出手,这件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圆满的结果,我这时候恐怕早已经被迫搬离京城了。”
听到他这番长篇大论,一开始李翊颇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年梁叔通哮喘最严重的时候,自己曾经去看望过他。
在病中的梁叔通提起自己的两个兄弟都在京城之中做生意,但是却受到了当地无赖的滋扰,生意上并不太顺利,希望李翊能利用在京城的关系多少帮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