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唉!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五年,洪杲也已经十八岁了,洪政今年也有十三岁了吧!朕这些儿子,大多数都和你交好,这也是朕比较放心的地方。来!陪朕喝上一杯!”
李翊恭谨的举杯喝下,刘岩也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道:“唉!朕这次把你调回来,你知道费了多大的功夫吗?”
李翊默默点头道:“臣下当然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虽然臣下愚鲁驽钝,但也定然会不负圣恩,尽心竭力的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皇上但有任何差遣,臣下绝不敢稍有懈怠。”
刘岩苦笑着望着李翊道:“你在云南这几年,已经懂得进退之道,为人做事老成持重,处理疑难也有转圜的余地,确实是大有转变啊!这一点朕是清清楚楚的,所以才想着把你调回来另委重任。”
“却不想你当年在朝中得罪的人太多了,竟然没有几个人能为你说话,实在是让朕为难了好久。这次先让你就职翰林院,也是朕不得已想出的权宜之计,等到机会成熟之时,最终还是要重用你的。来!既然你能回来,机会就有的是,咱们把这杯酒干了。”
李翊喝罢了这杯酒,心中却是颇为感动。刘岩对待状元李翊确实不是一般的厚待,虽然他有为自己儿孙打算的原因在内,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明白的孺慕之情,把状元李翊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时时处处的予以维护,即便曾经公然顶撞过自己,也还是不愿意惩罚他。
这时候,李翊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他指派钟续汇报自己的一举一动,这其中监视防备的意味应该无足轻重。
更为直接的原因应该是,刘岩希望能了解到李翊在云南的成长过程,也关注着李翊时时刻刻的安危荣辱,期望着李翊能够有所转变,这是他发自内心的一种出自父亲般的关爱。李翊想,自己已经找到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了。
刘岩又和李翊喝了一杯酒后,忽然说道:“你在云南的时候,还经常和洪昌书信往来吗?”
李翊凛然一惊,有心想说没有,但是想到刘岩神鬼莫测的手段,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几年大概有四五次吧!哦!一般都是互相问候,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听到李翊这虚虚实实的回答,刘岩笑了起来,他别有深意的盯着李翊,好一会儿才道:“洪昌这孩子宽厚仁义,颇得人心,但是做事却犹疑不定,没有果决的勇气。有你在侧指点与他,想来能让他尽快成熟起来。你比他还大着几个月,阅历也比他丰富得多,今后还是要多和他来往才是。”
李翊点头默认,刘岩却接着说道:“听说你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有人企图暗害于你,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看来你历年来得罪的人还是不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