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案的卷宗上报到刑部等待审核,并同时在大理寺备案的时候,却被梁大人发现了案中的一些疑点。最关键处就在死者的致命伤是怎么来的,两名案犯的口供虽然大体相同,但两人供认的所用凶器却和死者的伤口有一些不相吻合的地方,不仔细对照是看不出来的。”
“而且对照前后卷宗,此案还存在严刑逼供和诱供的嫌疑,因而令梁大人产生了怀疑。他多次令祯州上报详细案情,但每次呈报上来的案卷,却更是疑点重重,前后矛盾之处所在多多,因而梁大人决定亲往祯州提审,经过十多天的四处走访和勘验调查,这才使得案情的真相。”
“说起来三哥也许不信,经过梁大人的深入详细调查才发现,这位军器都监姚伟业姚大人,当年竟然是一位叱咤连江的水上匪寇。”
“他之所以能混入官场,全凭借七年前劫杀了路过他们山下的一家人,从而获得了货真价实的官凭路引,摇身一变成了祯州的一位军器都监,而且这官一做就是七年,硬是无人能发现其中的破绽,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李翊心中打了个突,心说我自己也是一位实打实的冒牌货啊!呵呵!若是最终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人们心中的震惊之情了。
李翊略略点头道:“这么说来,这位真正的军器都监已经命丧黄泉,假冒姚伟业之人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他真是被和尚和自己的小妾联手杀害的吗?”
王璜笑道:“若是无人指点,恐怕三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呵呵!刚才我不是说这‘姚伟业’的伤口,与和尚和他的小妾供认的凶器不相符合吗?”
“其实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这两位所谓的凶案嫌犯,其实根本与此案毫无关系,真正杀害‘姚伟业’的却是另有其人。”
李翊愕然道:“什么人与‘姚伟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非要杀之而后快呢?难道是他的仇人所为吗?”
王璜点头笑道:“正是如此,那位杀害‘姚伟业’的人,不但是‘姚伟业’的仇人,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女儿,也就是说,那个凶手是真正的姚伟业的女儿。她在父母被害身亡之后,侥幸泅水逃了出去。”
“而那位真名叫做杨横的匪寇,一时间没有觅得这个小女孩的行踪,也觉得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独自逃生后连生存都难以为继,说不定早在河水里淹死了,因而也没有继续追查她的下落。”
“而这位从小就水性极佳的小女孩,借助潜水逃出了生天。而她念念不忘的就是为父母报仇,后来托庇于一户没有儿女的渔民家中,度过了难熬的七年时光。”
“而在这七年里,这位已经改名叫做李玉琼的女孩子,时刻没有忘记过父母的血海深仇,她把秘密深藏在心中,从没有对人提起过,连对她的养父母也守口如瓶。但她却从没有放弃过追查仇人的努力,经过七年不懈的努力,她终于发现了凶手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