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骏那容得他们得手,身形一晃之间,已经挡在了李翊的面前,那冲到面前的士卒还没有来得及眨眼,连骏弹腿扫出,那名士卒仰身跌出,撞到了身后的两名作势欲上的士卒,三个人滚作一团,顿时连连哀嚎起来。
其他的人见状,并没有被眼前的情形吓退,这些负责城市管理的皇城司的官兵一向强横惯了,反而个个佩刀抽出,锁链挥舞,一起喝骂着冲了上来。
连骏冷笑一声,喊了一嗓子:“来得好!真是不识抬举!”说话之间兔起鹘落,早已冲入人群之中,只不过见他活动了几下手脚,冲上来的那些士卒已经全都惨哼着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人能爬起来了。
而那名本来气势汹汹的校尉,此时早已看傻了眼,脸色也刹那间转为蜡黄,明显的失去了血色。哆哆嗦嗦的指着连骏道:“你!你…你竟然敢殴打官兵,真是…真是无法…无法无天了,我…我…我!”
那名校尉颤巍巍的猛力抽刀,却不料用力过猛,刀背扫过他自己头上的纱笼官帽,将帽子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脸色顿时更加惨白无比,再也没有一丝血色了。
李翊正要厉声呵斥他一番,却不料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倏然转过身来看去,只见街对面的路边上停放着一辆马车,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在那拉开一半的马车帷幕之后,李翊异常敏锐的眼睛,已经看到了马车中人的长相。
李翊微感诧异,这兴王府缉捕总提辖梁光运,干的就是缉捕盗贼、维护京城治安的差事,却对自己和皇城司之间的冲突漠不关心,也不上来过问一下,反而津津有味的坐山观虎斗。
呵呵!他以为躲在马车之中,离着这边六十米开外就不虞被自己发现了,但他却不知道,自己那异于常人的耳目,又岂能被他悄悄躲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看来他是绝对不想掺合进来的啊!
李翊正想到这里,那辆马车却已缓缓启动,向着南边驶了过去,渐渐地离开了李翊的视线。
而此时,连骏早已拿住了那名校尉,笑嘻嘻的问道:“这位官爷不知道如何称呼?”
那人早已面无人色,跪在地上颤声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小的是皇…皇城司北城…北城卫所的巡弋校尉张充,多…多有冒犯,还请…还请大爷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一条狗命吧!”
李翊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喊着饶命还自报官名,这纯粹是作死啊!
李翊不再理他,转身走到那名少年的身边蹲了下来,温言道:“这位小哥,你是哪里人士?他们为什么打你呢?”
那名浑身是伤的少年,此时才艰难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虽然稚嫩,但却充满倔强神情的脸庞。他的身体已经非常消瘦,皮包着骨头,几乎可以用瘦骨伶仃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