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顿了顿后缓缓道:“所以说,等我们慢慢收复了当地的民心之后,就应该着手铲除最有可能与我们作对的各方面顽固势力,这才是保证潮州长治久安的最有力举措啊!”
王不解的道:“当地豪强士绅,可都是相当有实力的列强,我们若是不加选择的一律剿杀,恐怕会激起更大的反弹,若是引致大规模的动乱可就麻烦了。说实话,想要善加管理当地的百姓,还是要多方依赖他们的啊!”
李翊笑着点头道:“咱们当然不能随意剿灭当地士绅豪强,而是要分别情况、区别对待。对于投靠依附过来的豪门大户,咱们既要利用他们,又要刻意限制分化他们,决不能让他们无休止的壮大实力。”
“而对于历来不服从朝廷的号令,或者阳奉阴违,暗地里阴谋造反的门阀势力,就要毫不留情的予以铲除,决不能让他们拥有反对我们的资本。”
“其实,当地百姓也对他们颇有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我们替他们铲除鱼肉乡里的这些黑恶势力,这也不正是是我们在潮州推行善政的重要举措吗?老百姓只会拍手称快,又怎么会不理解、不支持呢?”
听到这里,王废然长叹道:“贤侄的机谋权变,非是老夫所能及啊!从这几句话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贤侄将来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唉!我当年看重的几名后生小子,说实话你还是排在最后的,那时候你太过刚直,不懂得变通,和老夫的脾气却是有些相似,而这也正是你最大的弱点。”
“但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你现在的胆略和见识,和谦卑恭顺的态度,老夫有理由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应该就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了。嘿嘿!老了,不服不行啊!”
李殷衡失笑道道:“你可不要再宠着他了,年轻人若是不经历磨难,不吃些亏是长不了见识的。他现在就是太过顺利了,皇上又对他刮目相看,只怕他有些恃才傲物,不知不觉间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王道:“不妨事!你老兄一生唯谨慎,可不能让孩子瞻前顾后的没有进取之心了。润之在云南的所作所为,就足以说明他的眼界之高、能力之强,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以望其项背的。”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明天开始我就抓紧募集人手,争取后天就启程上路。陛下早已等的心焦,我可不能不为陛下分忧,这兵贵神速,可不能稍有迟缓啊!”
李翊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动,连忙道:“王叔,您这次去潮州,不知道带的人够不够,那边的事务千头百绪,若是没有得力之人,您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呀!”
“更主要的是,您将要在潮州推行的举措,重在推行实施,能不能领会您的用意,并加以切实执行,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却不知道您麾下还有没有这样的人才啊?”
王迟疑道:“是啊!老夫清闲了多年,手底下早已是人才凋零,虽然还有百十名知根知底的亲随,但恐怕有起事来也不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