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嗯”了一声道:“洞潜不慕虚荣,不恋战荣华富贵,的确是人品、名望无人能及。他虽然现在就隐居在南海沙溪县,离着京城也不是甚远,但朕是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嘿嘿!润之啊!若是你这次南海之行落实的的话,就替朕去探望一下杨老国公,唉!朕对洞潜颇有亏欠,现在想起来也是朕考虑不周所致。润之,等到林锦考察南海回来后,你就尽快成行吧!”
李翊欣然点头道:“谨遵陛下圣谕。只是…只是不知道这叶广略是何许人物,微臣若是到了南海,少不得还要与此人打交道,还请陛下晓谕一二。”
刘岩冷哼了一声道:“哼!这只老狐狸不知自爱,看来是越老越糊涂了。润之,此老儿曾经是朕的手下败将,现在也逃不出朕的手心。朕当年夺取他的邕州时网开一面,寄望他就此在南海将养天年,没想到他仍然是如此飞扬跋扈、不可理喻。”
“润之,你去南海后替朕查探一番,若是这老儿不思悔改,仍然有不臣之心的话,可以先斩后奏将他拿获进京。朕倒要看看,他到底狂妄自大到了什么程度。”
李翊故作为难的道:“陛下,微臣即便到南海去,也只不过是营造水利工程罢了,却哪里有什么权限去过问当地勋臣的是非呢?恐怕连当地的些许小毛贼,也够微臣头疼的了。”
刘岩哈哈大笑道:“润之啊润之!你小子不就是想向朕要权吗?呵呵!你放心,朕早就考虑明白了,南海的水患治理,可不是单纯的修建水利工程了事,其中关系错综复杂,且要和各色人物打交道,朕怎么会让你轻身犯险呢?”
“只不过,此事朕还没有考虑周全,具体让你以什么身份前去,一切要等等朕回京以后再议吧!”
李翊连忙躬身领命,心里面却是暗暗寻思,若是真让自己专职去修建水利工程,而没有其他必要的职权的话,说什么也不去趟这趟浑水。那地方已经乱的不像样了,搞不好就怕连命也搭上了,自己才不去犯这个险呢!
当天夜里,刘岩安排李翊与他同榻而眠,聊了大半夜当年孩提时的趣事。虽然李翊是一头雾水,绝大多数情况都不了解,但也借此了解了李翊在刘岩心目中的位置,对于今后的处境更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第二天一早,由于还惦记着前去云谷秘营,李翊陪着刘岩用过了早膳后,就借口还要去栖云寺一行,拜辞了刘岩后,带着连骏急急忙忙的向栖云湖酒家赶去。
在栖云湖酒家,会合了早就在那里等候的唐经天,一行三人三骑,绕过了栖云寺庞大的院落,从寺后的一条山路上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李翊无心浏览白云山秀美绝伦的景色,只想着能尽快赶到云谷秘营,见到那些在秘营里勤学苦练的孩子们,其中当然包括自己的义子水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