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允章嘿嘿笑道:“嘿嘿!依我看那,你们俩的区别大了。润之正式的夫人还不知道在哪呢!上面还有老夫人呢!如嫂子恐怕还不敢明着反对。”
“而你就不同了,嫂夫人乃是黄大学士的亲妹妹,更是乐平郡王的亲外甥女,陆兄恐怕得掂量掂量吧!呵呵!”
陆光图恨声道:“你这是往我伤口上撒盐那!我那不叫怕,其实是我疼她爱她的表现。要不说,润之都有三个妾侍了,我连一个还没有呢!再者说了,润之以后有可能就成了当朝驸马,那就更没有什么可比的了。”
听到这里,李翊不由得心中一动,原来翰林学士承旨黄德钊是乐平郡王的亲外甥,陆光图也就是乐平郡王的外甥女婿了,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陆光图至今没有纳妾呢!
见到陆光图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李翊不由得苦笑道:“别争了,这有什么好品评的!你还是想想那天到底去不去吧!”
陆光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仿佛下定了决心般的道:“去!我当然要去。虽然咱不会什么吟诗作对,但是附庸风雅什么的,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也得亏了皇上是明天回京,要是选在后天的话,我可真是不敢随便出去了。”
“对了,诸位发觉没有,今年好像不同寻常啊!往年皇上都到月底才回京,今年却早早的回来了,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李翊和钟允章对视一眼,这件事现在当然不方便告诉他。李翊故意问道:“你整天在皇城门口值班,难道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陆光图诧异道:“什么风声?我只知道年后就要开始太学的查举考试了,听说潮州要和咱们大汉境内一样同步进行抡才大典,其他的可就没有什么大事了。我就不信这么点事,还用得着皇上早早的回京?”
钟允章道:“不是听说静海军节度使吴权遣使朝贡,并向朝廷请罪吗?按说早就应该到了啊!”
陆光图摇头道:“这吴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年前白藤江一战,使万王洪操命陨大海,现在又玩什么负荆请罪的把戏。诸王中我和洪操最是相得,却不料他竟然丧命安南,谁知道皇上现在却过往不究,实在是不该啊!”
钟允章道:“此一时彼一时啊!皇上不是说过吗?安南民风好乱好战,只可羁縻而已,不可相与长久。而且当地势力众多,形势复杂,地势险要,气候殊异,难以征讨啊!”
陆光图叹了口气,众人一起喝了杯酒后,李翊沉思半晌道:“若真是允许安南羁縻自守,可以预见很快就不复归于中国了。”
“当年汉朝伏波将军马援,以近七十高龄出征安南,宁可马革裹尸,也不愿安南分裂出去,我等岂可坐视安南裂土为王呢?此事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