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个人若是野心膨胀,又有什么能阻挡他不断进取呢?吴权拥有安南三个大州二十多县,人口近百万之众却仍不满足,去年挥军南下,意图扫平南方的丁涟所部,没想到反被丁涟接连数次挫败,只好退守爰州防守,现在双方已成了胶着之势,谁也奈何不了谁。”
“嘿嘿!现在安南当地的形势非常微妙,谁能赢得咱们大汉的支持,起码有了咱们大汉道义上的支持,就会在当地百姓中取得巨大的影响力,谁就能取得最终的优势。”
“而这位前来我们大汉的使节,据说是吴权的长子吴昌岌,按说他们早在年前就应该到达兴王府了,却不知道为何迁延了十多天的时间,至今还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
李翊心中一凛,吴昌岌此来朝贡,安南南部的丁涟又怎会不知道呢?若是他们从中作梗,甚或派人阻挡袭击吴昌岌一行,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这段历史自己也不甚清楚,不知道这次的使团到底能不能顺利的到达兴王府。
这时候,李殷衡转移话题问道:“昨日我与公孙大人小聚,他的次子公孙玄在捧圣军当差,透露说前些天你曾被皇上召见,而且还在显德园内留宿,却不知道为了何事!你若是不方便说,就不要告诉我好了。”
李翊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么机密要事,对父亲大人有什么好瞒的?皇上这次召我去,依儿子的看法,不过是皇上一直对我反对兴建芳春园耿耿于怀,这次特地召我去见识一下,并暗地里表明今后将不会再大兴园林建设。皇上见我并没有指责之意,心情大为舒畅,特地留我共榻夜话,显见的兴致颇高啊!”
李殷衡点头微笑道:“你在圣上的心目中确实不同别人,这让我很是欣慰。呵呵!”
李翊接着道:“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举措,皇上还没有最后决定,所以目前来看尚没有到具体实施的时候,那就是南海水患的治理。此事颇让皇上头疼,也让他老人家难以决断,但现在看起来,皇上似乎有了根治南海水患的决心,就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哦!陛下曾提到让我去预做准备,大概有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我的想法,我这心里还没有什么底呢!”
李殷衡思索道:“嗯!我看此事颇为棘手啊!南海水患肆虐数百年来,一直没有得到根治,而你在这方面又经验不足,派你去恐怕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皇上虽然有历练你的想法,但他却没有看到你所面对的困难。治水还是其次,最紧要处是你威望资历均不足以服众,要是没有合适的身份前往南海,恐怕你会感到处处掣肘,难以施展身手啊!”
李翊听了李殷衡这番话,不由得暗自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啊!李殷衡一眼就看出问题的所在。其实治水并不是最难的问题,只要方法得当,措施得力,日积月累的总能见到成效。但是人际方面的问题才是最大的难关,若是名不正言不顺,以自己的资历名望,欠缺的是方方面面的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