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张龙压根不在乎他们发现的真相，因为他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没有比死人更能隐藏秘密的了。

“而且我仅仅是试探一下你，真没想到你这么果断地承认了！”楚宁略显尴尬地说道，他确实对张龙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他还在寻找确凿的证据阶段，没有足够的理由指责他。

张龙得意的笑容僵住了，危险地眯着眼睛像猎食的秃鹫，他拳头紧紧握住咔咔作响，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真的很好！”

“能不能先解答我几个问题？你知道我的推理能力不强，有些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头绪，拜托了！”楚宁虚心地对张龙请教到，他还礼貌地鞠了一躬。

楚宁放松身体不设防地站在凶手的面前，他悠闲地背靠在扶梯单手插兜，胳膊搭在扶梯上面等待着张龙的解答。

他很确信张龙会满足他的好奇心，因为反派死于话多并不是说说而已，分享才能带来更多的快感，他无比确信这一点！

谭雅在后方跃跃欲试地准备偷袭张龙，并对楚宁使眼色让他正面配合她的行动，制服这个凶残的杀人者。

然而楚宁无视了谭雅的动作，谭雅不得不放弃了袭击的好机会，她自己独自一个还是没有把握。

反倒是容易弄巧成拙，搞砸事情！

张龙神色复杂地望了楚宁一眼，见到他渴求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好为人师的属性就激活了，“可以，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我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谢谢！我想知道每层尸体摆放的位置有什么讲究吗？我发现五楼尸体头部正对着方位恰好对准5点钟方向，四层对准4点钟方向，每一层都对应着相对的整点。”

“这是强迫的仪式是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吗？还是单纯的巧合？可以分享一下你的想法吗？”

楚宁连绵不绝地问出自己的问题，要不是中途谭雅的打扰，他自己也能慢慢套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过，现在案发当事人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这再好不过了！

“嗯，怎么说呢！或许是一时的灵感吧，你要知道艺术创作总离不开所谓的灵光一闪！最初的时候，尸体的倒向凑巧对准楼层的整点，然后我便强迫症般将所有的尸体都微调了一下。”张龙耸了耸肩膀，摊着手说着自己的灵感来源。

楚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继续问道：“你的灵感来源是六层的死者吧，其余楼层的尸体都有移动的痕迹。六层的尸体你藏在哪里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

听见楚宁的询问，张龙意味深长地扭头看了眼在后方瑟瑟发抖的谭雅，他故弄玄虚地说道：“真聪明！没错，我的灵感来源正是六层。至于尸体吗？你猜猜看啊！”

“不能直接说出答案吗？节省一些时间，别让你的同伙等的不耐烦了！”楚宁笑眯眯地说到，他用手指了指防盗门的外面。

张龙的瞳孔微微缩小，他神秘兮兮地笑着说，“时机未到，等到时候我自然会揭开真相，别着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楼梯内的迷阵是你设置的吗？”

“呃，抱歉，还真不是！”张龙对此也感到棘手，如果不是迷阵耽搁了一些时间，他绝不会让人发现自己的踪迹，也不会节外生枝地让人堵在楼道内接受采访。

楚宁眼珠转了下，他思考了一阵子，“你从未离开过我们的视线，如何做到凭空杀死第六个人？想必你的同伙就藏在附近吧，拖延这么久的时间够了吗？”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我确实在等待人的接应。最后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交代，跟你聊得还蛮投缘的，真是有些舍不得！”张龙遗憾地摇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的同伙是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吧！”楚宁给出自己的猜测，如果这段时间内遇到可疑的人，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必不可少。

张龙惊讶地张开嘴，他眨眨眼睛询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她难道跟你有过接触？”

“见过一面，怀疑她是因为男人的直觉，我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会怀疑到她头上。也许是再次相与她产生交集的欲望特别强烈，才会故意将她列为嫌疑人！”

根据张龙的反应，楚宁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世界还真是有够巧的！他怀念着与他擦肩而过女子的音容画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