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场戏(1 / 2)

苏星河在《满宫》剧组的戏份很快就结束了,但剧会结束,工作不会结束,所以章青来接他时,立刻帮他安排了下一个工作。

“公司现在有一部剧,你先看看,这部是我们和橘子网一起投资的。”

章青把简单的剧情梗概递给了苏星河。

“这部剧叫做乾坤,原著是本挺有名的仙侠。”

苏星河闻言眼睛一亮,乾坤他熟啊,这不就是他们道教的常用语吗?

他来了兴致,难不成这是要拍道士们的故事?

可他快速的看完剧情梗概后,发现这故事的主角并不是道士。

这就是一个谈恋爱的古装仙侠偶像剧。

只想修道的道士猫猫叹气。

章青装作没有看到苏星河脸上的失落,因为她直觉苏星河不会给她什么正常的答案。

“这部剧的投资不小,女主更是当红小花,本来男主角定的是个小流量,可是秦总看好这部剧,所以用钱给天成砸出了一个男主角。”

“只是公司除了你之外,还有几个男艺人,所以这部剧的男主角,得你们几个一起竞争。”

天成在被收购之前也签过几个艺人,虽然一直不温不火,可比起苏星河这样九成新的新人,用他们的风险显然小一些。

说到这里,章青道:“本来你是没资格一起竞争的,毕竟仙侠剧的投资大,用新人当主角的情况非常少,但是秦总看好你,为你争取了一个试镜名额。”

其实很多年前,很多剧都敢用新人,只要贴角色有演技就行,但是这些年不同了,大家都相信大数据,找个有流量的演员才是最佳选择。

所以秦暄敢提名苏星河,章青都被这纯洁的伯乐情感动了。

苏星河忍不住打听了一下这个砸钱的力度,然后就被惊呆了。

这,这,这太有钱了!

把他卖了他都不值这么多钱啊!

他咽了口唾沫,眨了眨自己无辜的桃花眼:“我们要是演砸了,那不是要亏很多钱?!”

不管是他演男主角,还是另外几个同事演男主角,这如果演砸了,秦总不是得亏死!

章青点点头,这是天成今年投资最大的项目,要是亏了的话,秦总……秦总应该没事,毕竟秦总还有爹。

但他们公司就惨了。

“所以你有几天时间考虑。”章青道,“你如果不竞争男主角的话,给你弄个男三号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谁家小透明第二部戏就有机会演这种大ip的男主?

娱乐圈的金主爸爸是很多,但像秦总这么纯洁大方又慧眼识人的领导,她几十年就碰到了这一个。

章青本来以为苏星河要犹豫一下的,毕竟刚刚苏星河是真的一副非常担心公司赔钱的表情。

谁知道苏星河的回答却是一点都不带犹豫:“那我必须去试镜,必须帮秦总把钱赚回来!”

“我虽然天赋很差,演技也不行,但是这部戏,我不放心交给别人演!”

他长这么大,就连师父都没有这么信任过他,敢把这么多钱的项目交给他做。

所以他绝对不能辜负提名他的秦暄。

根本没有这么多钱的苏师父:……

跟不上苏星河脑回路的章青:……

章青自觉忽略了苏星河的自我批评:“既然你有信心,那我也就有信心了,等剧本出来之后,我再把剧本给你,你最近先好好休息。”

“不过这本是女主视觉,剧的话,估计也是女主一番。”章青这是在给苏星河打预防针。

娱乐圈撕番是很正常的事情,一部剧,就算是男女主,也是要分个高低的,谁是一番谁是二番,那是要写进合同里的。

苏星河虽然背靠天成,但他本身一点名气都没有,是个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新人了,而橘子网那边的吉雨嘉却是实打实的小花。

就算苏星河能演男主角,也只能演一个二番男主角。

苏星河不太明白番位是什么意思,对于被压番这件事情也不介意,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考试和烧香。

没错,他今天拿到了片酬,买了上好的供奉,要回去供奉师父和祖师爷。

章青见苏星河是真的不在意,也笑道:“行,你不介意就行。”

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天赋还一点都不作妖的艺人,真是非常难得了。

不过很快章青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苏星河几个小时后就给她找了麻烦。

秦总豪宅里面的火警警报器响了。

原因是苏星河在里面上香。

章青:……出差的秦总,我对不起你!

苏星河也挺不好意思的,可他确实很久没有给祖师爷还有师父他们上香了。

之前是没钱买香,现在有钱了,当然得立刻买上好香供奉上。

章青看着桌子上供奉的香、花、灯、水和果子,再看看旁边的朱砂、符纸、龟甲和铜钱,再加上一堆经书和地上的蒲团,顿时觉得头更晕了。

她像是已经看到了未来苏星河们的黑子们在键盘上面噼里啪啦的写:“哈哈哈,苏星河不仅小学没毕业,还喜欢从事迷信活动!”

头晕目眩的章青只能委婉的告诉苏星河,让他不要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烧香、画符、打坐、算卦。

手持国家合法道士证的苏星河委屈了,他有证啊!

这下轮到章青闭嘴了。

合法修道果然了不起。

不过苏星河是个乖孩子,知道屋子里不能上香之后,就准备换个地方。

可是换到哪里去呢?

倒是远在B城的秦暄听了章青道歉之后,不在意道:“没关系,只是上香而已,让星河把窗子打开,报警器应该就不会响,屋里不是有三间卧室吗?可以再挪一间给他用。”

不准道士烧香,那也太残忍了。

他摩挲自己带着的平安符,这枚平安符其实已经不管用了,不过一天朱砂就褪了色,但他还是习惯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