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直视前方，脸色看起来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嘴角不似平时生气时抿成一字型，而是微微下垂，看起来居然有几分落寞。

那对凤眸往前望着时，也再不复以往强势夺人的气势。

许谦说不清楚，只觉得他此刻的目光，包含的东西太过复杂，迷茫，犹疑，或是挣扎？

他没办法精准捕捉到这一刻秦沧城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秦总，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最陌生的样子。

原本就一片凝重的车厢里，因为这首歌，悲伤的意味越发浓郁了。

歌手哀伤的音色一句句飘荡在车厢里。

许谦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发动车子，缓声道：“您放心，林小姐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会水落石出的。”

许谦不敢看秦沧城的表情，这一刻，哪怕只是坐在秦沧城身边，都仿佛受到他情绪的感染，难过的像是自己也跟着失恋了似的。

秦沧城薄唇上扬，勾出一个极致嘲讽的弧度，“不必了，去查秦深，就够了。”

这话落下，许谦登时一阵心惊肉跳。

这种时候，电台里偏偏好死不死的播着薛姓情歌歌手的《下雨了》。

秦总这么说，是已经确定了什么吗？

但此刻，他就算是再好奇，也不敢不开眼地提问。

到唇边的话顿住了。

这天儿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回去时却忽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窗外阴沉沉的一片，就像此刻车里的氛围。

强压下心里的震惊，点头应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