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安心地跪坐着，静静地聆听殿中佛音。

杜凝然却坐不住。

一开始还能忍一会，没过多久就开始抱怨，“为什么要今天来，人这么多。”

“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要跟着我来的吧。”萧沅淡淡道，“而且这里是佛寺，你最好小声一点。”

杜凝然看着周围的僧人，面露不耻。

一群男人出家当和尚，真是没出息，肯定都是因为吃不起饭，又或者是想在这里勾搭上什么贵人。

“我看这慧明大师也没多厉害，要真是像传闻中说的，他佛法精妙医术高超，这天下就没什么疑难杂症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拜他，都是浪费虚名。”

杜凝然开始口出狂言，完全不看这里是什么场合。

萧沅微微勾了勾唇角，继而冷下声音，“杜凝然，慎言。”

他已经看到周围有几位男子转过来看着她了。

萧沅报以抱歉的微笑。

杜凝然还在大谈特谈，她从几百年后的青云国而来，就算平时只看看剧，只听得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已经能掀翻这些秃驴了。

“怎么，他沽名钓誉我还说不得了，我要是和他斗法，只怕他不敢呢。”

这下，周围更多人转头看来，看是哪个无法无天的女子在聒噪。

本来安静的殿外被杜凝然弄得有些躁动。

一个高挑身影在暗处看着，眼中不耐和厌烦一闪而过。

萧沅低咳两声，“杜凝然，我让莲云带你去休息，你不要等在这了。”

杜凝然早就不想等了，但是看到周围人的目光，似乎觉得他们是第一次听说慧明大师是沽名钓誉的事，都想听她接着说，不由得心里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