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放肆!”大长老哪肯允许别人侮辱自己心中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说话间便要对墨白出手
书生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般,神情复杂的朝着大长老摆了摆手,幽兰见状急忙上前似是撒娇般的轻轻拽了拽书生的衣袖,意思很明显是希望书生息怒饶过这个爱说大话的家伙
书生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作为前辈高人的风范,大家都以为将要拂袖而怒的书生接下来话却是更加的语出惊人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们若成了一对忘年交,日后你如果再同幽兰结了双修道侣,那辈分岂不是乱了!届时,她是称我道兄还是称我师父;我是称她为师妹还是称她为徒儿。”书生思维跳脱活跃同样的语出惊人
书生身侧面色不善的大长老听到这番话后不禁呆了一呆,不敢相信阁主竟也学会了同人开玩笑;而正在轻摇书生衣袖的幽兰则是闹了一个大红脸,一把甩开书生的衣袖迅速的转过了身去;正抱元守一等待下文的墨白却被这句话惊的身形一晃差点心神失守
“呵哈哈哈……咳咳……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这两个家伙在一块太有趣了简直就像是凡俗界里的逗人戏一样有趣……”天剑一看着这两个思维太过于跳跃的人对话一个没忍住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不断拍着自己胸口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剑阁小子胡言乱语,论资排辈你家老祖都要喊我一声道兄,我扬名于天下之时他还在南域之中摸爬滚打呢!”书生看到天剑一嘲笑自己的样子后,转身便祭出了自己的辈分来试图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别拿什么剑阁老祖压我,他和你一样的不负责任,百年前忽然间便留书出走说是要探寻天材地宝锻造一口仙剑,结果丢下了一大堆烂摊子,现今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天剑一直来直往言语犀利比之墨白更加的不考虑事情后果也更加的不懂得什么叫作委婉
至于年龄、辈分什么的在天剑一的眼中全是狗臭屁,对于天剑一来说这世上只有三种人,喜欢人的便喝酒论剑,不喜欢的人便拔剑一战,不认识的人便形同陌路,仅此而已
“剑阁内部本就派系林立,他尚未离开之时便早已纷乱不定,此事天下人尽皆知,你家老祖现如今怕也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逍遥快活,他也只是在等一个契机罢了。”书生同悯生天一样只是随意感知一番便自仙剑止戈上察觉到了南域剑阁老祖的剑意
不需多想书生便知这青年人便是百里曜曾经同自己讲过的那个‘契机’,在治理宗门这一点上书生自叹不如百里曜的目光长远,并非他想不到而是一直顺风顺水的他从未想过如何让他们自己治理这个问题
他最开始悟道悟出的便是自然之道,后来在北域一场大乱之下他又悟出了杀伐之道,他治理族中向来都是以己道行之,但是他却忽略了人非圣贤,很难同他一般做到自束、自制,自然也就不能‘自然’处之
他在之时无人能乱也无人敢乱,但方才离开数十年便内忧外患几乎灭族,由此便可见一斑
在书生现在看来,宗族门派之中如果发生动荡只能自根底之上彻底解决否则别无他法,单纯以力压之或是顺其自然必然结局无法收拾,幽冥阁和幽冥一族便是一个先例,如果当时齐心合力而不是被人分而治之,中域正道岂能如此轻易便击溃他留下的八千修道士
百里曜相较之下则是聪明许多,借锻造仙剑为由悄然离去待锻剑归来之时顺势隐匿于剑阁暗中,只要不出大乱便任由剑阁内部派系打闹,自己则静待机缘契机以图一劳永逸
此时的天剑一茫然不知自己口中不负责任的剑阁老祖,在数十年间早已将棋阵布好,等待的只是他这一枚关键‘棋子’的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