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意敛去,眼中有阴霾浮动,声音仍然是和煦的:“没人教你要笑着跟人说话吗,你又不听话了。”</P>
“放下。”</P>
“砰!”</P>
照片摔在地上。</P>
玻璃四分五裂!</P>
男人狠狠一拳揍在闻岑姜腹部,声音发狠阴恻恻:“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你始终是老子养的一条狗,你忘了?”</P>
腹腔生痛。</P>
反而让闻岑姜尝到一丝扭曲的活着的真实感。</P>
他垂眼,银丝镜片下,斯文又楚楚。</P>
“真是太不巧了,父亲。”</P>
闻岑姜按住男人的脑袋,猛地往墙上撞去,一手扯开衬衫领带,脸上溅了血,像恶魔。</P>
语气温文尔雅。</P>
“我刚好今日心情不好。”</P>
“舅舅!”沈杭朝推开那扇门时,就看到无比惊骇的一幅画面。</P>
鲜血淋漓的刀。</P>
捅在中年男人腹部上。</P>
血,不停地汩汩流出来。</P>
染红了地板。</P>
而闻岑姜面无表情地站在男人面前,背着光,看不清脸,双手都是血。</P>
地上还有一幅摔碎的银丝眼镜。</P>
“滴答。”</P>
血从他指尖落下。</P>
上午十一点二十九分。</P>
南桥的天气始终阴沉灰冷。</P>
男人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抢救回一条命,警察站在病床前询问。</P>
舒向南匆匆赶过来,看到站在旁边衬衫染血的闻岑姜,心一沉再沉。</P>
“闻岑姜。”</P>
他抬头,眼神没焦距,嗓音很平静,但认出她:“抱歉,没戴眼镜,看不太清。”</P>
警察说:“你是?”</P>
“他是我的病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