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蓁攥紧手，扶宋怀瑾到一个小房间。</P>

“一句话都不打算说吗。”程栩然将从阿婆那借来的药递给她。</P>

两个人的友谊说不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P>

要说真的决裂，那应该是——</P>

自警局之后，宋砚清身陷风波。</P>

林未蓁走出来跟程栩然说话，撩了撩耳侧的头发，眼圈还是红的，看着远方好一会儿，才移到程栩然身上。</P>

这些话宋怀瑾不方便听。</P>

她单独说。</P>

“我回来不是为了宋砚清，你大可以放心。”</P>

“你我之间一定要谈一个人？”程栩然声音平缓，“你现在还拉小提琴吗？”</P>

林未蓁绷着脸点头。</P>

“那一定很好听。”</P>

眼眶发热。</P>

林未蓁藏在身后的手攥紧。</P>

人真的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P>

即使有怨有恨，却还会感动，又割舍不下，但还是怨。</P>

反反复复。</P>

结千千结。</P>

林未蓁和宋怀瑾先走了。</P>

他摸摸后背上的纱布，穿着那身名贵定制的黑色西装，有很多凌乱的抚不平的褶皱。</P>

夜风是寒冷的。</P>

刮着人的脸。</P>

吹得人清醒。</P>

林未蓁不说话。</P>

宋怀瑾审视着她的脸。</P>

忽然问。</P>

“你来的时候拦着我，是怕我对宋砚清动手，还是怕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