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喝。</P>

“马上停车！”</P>

“我就说我们一定没事。”傅令仪惨白着脸，还要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P>

会这么简单吗？</P>

程栩然盯着前方。</P>

而蒋思弃面无表情握紧了方向盘。</P>

下一秒，猛踩油门！！</P>

竟然不顾车毁人亡的危险，直接冲了过去！！</P>

耳边是傅令仪歇斯底里的尖叫声。</P>

飞驰的光景，破碎的车窗，还有血色。</P>

程栩然挡住傅令仪，声音沙哑：“别喊了——”</P>

可能那一刻，真的会觉得就这样死掉。</P>

那也太可惜了。</P>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P>

那么多话没有说完。</P>

“砰！！”</P>

“砰！！！”</P>

一连几声剧烈的撞车声，面包车疾驰而去，警方在后面穷追不舍。</P>

而就在这个时候，程栩然的手机响了。</P>

她碰上了接通键。</P>

对面传来的是宋砚清的声音。</P>

冷凝而清晰。</P>

在剧烈的颠簸中，撕开耳膜。</P>

“我在前面。”</P>

热泪忽然弄湿了眼眶，所有害怕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P>

程栩然张了张嘴：“我知道……”</P>

“你别怕，警察都在，我也在。”</P>

跨江大桥上，天色阴沉，乌云翻滚，遮住了前不久还有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