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掉了眼睛(1 / 2)

夏乐天点头, 没有否认。

曹冠霖眸光中似是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他紧盯着门外的悬崖,心中隐隐有了个惊人的猜想。

不只是曹冠霖, 其他一些较为聪明的人, 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外面的悬崖其实都是假象吧?”有人小声道;“要不然怎么会听到响声呢。”

这是最为有利的证据。

“我们不需要再投票了, 完全可以从车门那里离开。”中年男人拍大腿,十分激动道。

“可是万一那个声音是假的呢?”又有人提出疑点, “说不准目的就是为了骗我们出去。

中年男人瞬间呆住, 哑火了。

因为对方说的还挺有道理。

一时之间玩家们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本能的看向曹冠霖。

曹冠霖眯着眼打量着夏乐天,许久后才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夏乐天笑了笑, “不知道, 只是感觉终点并不是生路, 甚至很有可能是死路,刚刚那个声音让我更加肯定外面的一切是幻觉。”

曹冠霖不知在想什么,忽地沉默了下来。

反倒是其他人忍不住问夏乐天,“如果外面都是假的, 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现在可以下车, 不需要再投票了?”

夏乐天并不敢肯定, “事实上我也不太肯定, 再等等看吧。”

毕竟光凭借这点线索,并不能百分百肯定事实,在经历过几次游戏后, 夏乐天已经学会了谨慎两个字。

其他人眼中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在一阵沉默过后, 有人按捺不住提议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试着让其中一个人下车, 这样不就知道外面的悬崖到底是真是假了吗?”

如果外面的确是幻象, 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从车门那里离开这辆公交车了。

“这个办法好, 可问题是谁下去?万一外面真的是悬崖那可是要死人的。”有人立刻答道。

说来说去还是要死人。所有玩家又一次沉默下来,自认为抱了大腿的黄毛不断打量着每个人,眼里不自觉透出的狠厉,让所有人心生警惕。

一时之间,气氛竟然比起之前还要更加紧张起来。

家庭妇女急忙忙缩在角落里,此时的她已经称得上是孤助无援,她上次能成功杀死那个男人完全靠的就是偷袭。

可现在,所有人都对她无比防备,生怕自己是下一个倒霉者。

她明白,自己的偷袭计划已经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了。

也许下一次投票需要被推出去的人,就是会她了。

她在这一刻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反而无比冷静。

夏乐天无暇顾及这些人的小心思,而是思考着关于悬崖幻象的问题。

生路,真的和那道门有关系吗?

外面悬崖的幻象,到底是真是假。

他应该相信耳朵听到的声音,还是应该相信肉眼看到的真相呢?

那个青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小声问:“你怎么会想到外面有问题的?”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夏乐天收回思绪,微微偏头看着青年,格外耐心的解释道:“游戏要求里只提到了需要投票,才能抵达终点,但是从来都没有明确告诉我们,终点站就是我们能下车的时候。”

青年听得很认真。

车内其他人也不自觉支起耳朵偷听起来。

夏乐天像是没注意到那些人在偷听,耐心解释道:“如果说只要投票就能让公交车继续行驶,你不觉得公交车开车门的行为,有点多余了么?”

青年闻言,有些不解道:“这并不多余啊,公交车只要到站肯定要开车门,不然车里的人怎么下车——”

话音戛然而止,青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快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辆车到站就会开车门的行为,目的就是为了提示我们可以下车?”

夏乐天道:“并不全是这个意思,这辆车不能用现实世界的常理来推断,公交车没有司机却能正常行驶,那为什么还要用常理判定车门到站就必须要开车门呢?”

青年喃喃道:“所以车门开启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

其他人听完后,纷纷露出恍然的神色,眸光不自觉落到那扇车门。

但事实上,夏乐天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办法解决。

那就是如何让玩家们执行投票这一环节,但是却又要保证所有玩家无一死亡。

似乎除了平局的办法之外,再无其他法。

或者说,他亲手断送掉了平局这个唯一的毫无伤亡的办法。

夏乐天心情莫名沉重起来,他当时不应该轻易将这个办法使用出来的。

十分钟时间又到了。

行驶的车又一次停止,熟悉的女声再次提醒所有玩家立刻开始投票。

所有玩家心情越发沉重,每个人都下意识防备着其他人,除了曹冠霖三人小团队仍旧还在抱团,神色也没有其他玩家那么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男玩家嗓音发干道:“我们是不是该投票了?”

但问题是,该投谁?

事实上,每个人心里都已经有了人选,那就是主动杀过人的家庭妇女。

但家庭妇女之前为了自保做出杀人的举动,已经让所有玩家心生防备,若是非要死一个玩家,那么那个玩家一定是家庭妇女。

但问题是,他们投完票后,鬼就会立刻杀死她,到时候车门开启,届时又该由谁来下车测试外面到底是不是幻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