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理王妃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不免愣了愣。
她在那跪着没反应,左相李俟呈不悦,道:“王妃,陛下让你起来呢。”
就算自己和女帝不和,但这内是内,外是外,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外人来时,他自然会站在江拂这一边。
塔理王妃回过神,连忙起身,低眉顺眼,道:“臣妇回到故土一时感慨有些失神,还希望陛下恕罪。”
江拂斜倚着龙椅,略有点慵懒,不疾不徐地道:“这倒是小事,不过朕记得,王妃是北岳还未改国号的时候,出嫁到胡陵国的吧?”
“的确。”塔理王妃还没反映过她为何这样问自己。
“这如今是楚晋的土地,何来故土一说?难不成在王妃看来,无论北岳改成什么国号,这里依旧是北岳的天下,朕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帝王了?”
江拂这明显是鸡蛋里挑骨头,刻意在挑塔理王妃的错。
左相李俟呈听后很是疑惑,江拂并不是个喜欢刻意挑错的人,怎么今天刻意和王妃对上了?
“陛下恕罪,臣妇绝无此意。”塔理王妃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跪下来,道:“这里是楚晋的天下,臣妇也是楚晋的人,您更是这天底下最英明的君主,无人出您左右。”
“既然王妃如此觉得,那为何又纵容你女儿在皇城内撒野呢?在皇城内任由马车横冲直撞,险些伤人,非但不知悔改,还对着王爷大打出手。”
江拂手指搭在手腕上所佩戴的玉镯上,摩挲着,漫不经心地道:“怎么,在王妃心里,盛宁王千金之躯可以随意欺辱了?还是你觉得,你的宝贝女儿,比王爷还要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