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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云画赐给薛景和了?”
顾锦书得知这个消息立刻来寻江拂,一向淡定自若的他,有些愁眉不展。
江拂刚下完朝,听着大臣们唠叨一番十分的疲乏,听到他的问话,须臾后才回过神来,“有什么问题吗?”
“当时我是准备将云画击杀的,但薛景和却是向我极力保下了她。他毕竟是你提携上来的人,我也不太好拂他的面子,便将人带了回来,准备着听从你的处置。”
顾锦书一直觉得薛景和这人圆滑世故,心机太深,和他在军营里时相处那么些日子,自己都没有看透过他。
这人,有少年的幼稚,也有常人难及的狠毒。在战场上时临危不乱,杀人时手中的剑都没有抖过。站在血流成河的地方时,还能与自己谈笑风生。
这样的心性,让顾锦书赞叹,也是忌惮。若他至始至终忠于江拂那便最好,若有朝一日有不臣之心,真是心腹大患。
江拂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顾锦书这是怀疑薛景和别有用心,思索了片刻,缓缓摇头,“薛景和,他不会。”
“就因为他是……”顾锦书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说:“既然我话已说出,就不可能再收回。”
见顾锦书沉默不语,江拂说:“他身份特殊,我总要对他宽容些。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我向你保证,若有朝一日他有异心,我绝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这是她好不容易拿回来的江山,更让容峥最后丢了命。无论谁来抢,她都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