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上好的她不知道,不过都是高恒之前给配的,自打她在高府锻炼身体以后,调理的药膳也好、脂膏也罢,统统都是高恒给安排的,她只记得饮用、擦拭的频率,其它的一应没管。</P>
而今回想起这些,其实心头仍旧隐隐作痛,在跟前时不觉得有什么,只知道他极有耐心,一直陪着自己一点点变好,而今离开了,再一回想此前一年,又不得不感慨一遍:高恒这个人当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P>
如何就能做到这般事无巨细地照顾她?</P>
“是家中医者配的,我之前脸上发痘子,用的都是药膏。”</P>
不说这个都还好,一说起这个,显是打开了章氏的话匣子,“你之前脸上还发过痘子?可半点都瞧不出来。”</P>
其实从后期到彻底恢复,也不过两三月时间,要说她变化最大的时候,还是在高恒病倒的那段时日,那时候她身心俱疲,不仅要帮着桑凤娥料理家务,还要时常往烟水居跑,看看表哥,又不能耽误学业,回了含宁园就直接睡下了,也没什么时间再运动。</P>
就是这么一段精疲力尽的日子,等完全过去了以后,再瞧上镜中的自己,都觉得是变了个人。</P>
可能老天爷就是要让她累一些罢,累到无暇自身的时候,也就脱胎换骨了。</P>
她就笑着客套,“是家中医者配了药,一点点调理过来的。”</P>
“这医者可真是神通广大,得了空也帮我——”章氏话犹未了,只听墙边候着的成媪连连咳嗽起来,桑陵将视线投去,瞬间明了,一时讽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聊起她自己,就总是忍不住要说到高恒。</P>
所幸成媪反应迅速,她将耳杯当中的果浆续上,柔声换了话锋,“等天气稍微暖和些了,咱们再上马泉街去逛逛罢,我怕冷,年边就不太好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