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它依旧不是‘本源’。”基利曼微微皱起了眉头。</P>

“本源”是帝皇子嗣们除了享受假期之外的另一个目的，起因是康拉德·科兹强行窥探了原体之父的未来，导致他的亚空间本质被命运所反噬，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创口。</P>

任何医疗手段都无法治愈这种伤势，哪怕欧姆本人亲自深入亚空间，从四大邪神手中强夺海量的纯粹混沌能量，对命运之殇依旧于事无补。</P>

本质受损，科兹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益虚弱。固然他的父亲可以用无上伟力，永远为午夜幽魂维持现有的力量和灵魂。</P>

但科兹拒绝了，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成为父亲和帝国的累赘。特别是在这混沌对帝国虎视眈眈的时刻，帝皇的力量更不应该用在他的身上。</P>

欧姆对儿子的倔强既高兴又生气，他相信拯救科兹的方法定然存在于现实宇宙，只是不在他们所属的世界线上。</P>

所以，欧姆才会拖家带口来到这扭曲现实规则的巨山小镇，意图夺取创造了它并维持着它的本源，以医治午夜幽魂亚空间本质的命运之殇。</P>

收回思绪，基利曼说：“另外，我更喜欢你们叫我的全名，而不是昵称。”</P>

“但我们是兄弟啊，罗宝，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福格瑞姆搂住了基利曼的肩膀，笑着说，“你看，你也可以私下里叫我小凤凰，管费鲁斯叫戈尔贡，伏尔甘是大蜥蜴，喊荷鲁斯叫小狼狼——只要你不怕把他和黎曼搞混。”</P>

基利曼脸颊上有一块肌肉在抽搐，他的鼻子里充满了福格瑞姆身上那股花香般的味道，十分勉强地说：“我尽量吧。”</P>

“别逗他啦，福格。”费鲁斯懒洋洋地说，“他就是这样一个正经的家伙，比机器还要死板。”</P>

“这叫‘规矩’！”基利曼一板一眼地说。</P>

“随你怎么说。”费鲁斯让人火大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八卦的神情，“我听说父亲让你去接待灵族的死神军，那个伊芙蕾妮对你似乎很有兴趣？”</P>

“灵族对帝国的一切都很有兴趣，”基利曼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而伊芙蕾妮，她——”</P>

伏尔甘将他宽厚的手掌放在了基利曼的肩膀上，火炭似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你可要经受住诱惑啊，兄弟。”</P>

“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伏……大蜥蜴。”</P>

叫兄弟的外号对基利曼来说显然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像是在品尝帝皇的厨艺。</P>

“相信我，那不是一次十分愉快的体验，特别是我的儿子和女儿出生后，婚姻生活简直变得……总之，只要我的大脑没有出现任何的病变，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那爱情的坟墓。更何况伊芙蕾妮还是只尖耳朵的异形？”</P>

“那可不好说，兄弟。”福格瑞姆那双和菲奥莉娜一模一样的橄榄绿眼睛闪闪发光，“那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