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楚。</P>

可，在意了就是在意了。</P>

他忍不住想要关心她的一切，甚至，安排人去查她曾经的经历。</P>

这一查，他的心里就满是心疼。</P>

住在他心头的姑娘，居然有那样悲惨无助的童年。</P>

他只恨，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知道。</P>

如果他早一点知道，以他的本事，他绝对可以护住她。</P>

可是，事实上，他的权势如日中天的时候，没有给过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任何帮助。</P>

可她就这样坚韧地长大了，甚至，还因为他的疏忽，让她的肚子里怀上了他的孩子，未来即将要承受更多的苦楚和辛劳。</P>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寻常的女子身上，只怕早就自寻短见了。</P>

可是，她不一样。</P>

她没有自怜自艾，没有怨天尤人，就这样坚韧地活着，活成了他眼中闪闪发光的样子。</P>

可是，她是那么抗拒他的接近。</P>

文先生说得对，如果他不早些说出这些话，占据主动权，任凭崔姝言自己去感觉，只怕她这辈子也想不到这些。</P>

所以，他要在她面前，剖白自己的内心，也好让她知道，他心里是在意她的。</P>

不是因为孩子而在意，而是因为她而在意。</P>

陷在谢行渊赤诚坦率的眼眸里，崔姝言震惊不已。</P>

这一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P>

“姝言，我知道我这样可能会吓到你。但是，如果我不说出来，你就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心意。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我可以等。哪怕是等很久很久，都没关系。”</P>

崔姝言摇摇头。</P>

如果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听到谢行渊说这些话，她一定会很开心。</P>

抛却世俗不谈，像谢行渊这样的人当面跟她告白，她怎么会不动心呢？</P>

他位高权重，容貌俊美，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缺点。</P>

可，她不是小姑娘了。</P>

她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P>

崔姝言坚决地摇了摇头：“王爷，我是和离过的女子，身心俱疲。此后余生，我只想守着我的孩子，过简单纯粹的生活，不想再成为谁的女人，不想再操持家业，为自己的夫君纳一个又一个女人。那样的日子，我不想过。”</P>

“不。”谢行渊举起右手，直接开始立誓，“我今日在此立誓，我若有那个福分娶到你，我绝不纳妾。否则，就叫我断子……”</P>

说着，看到崔姝言在瞪他，他立刻改口：“就叫我肠穿肚烂，被雷劈、被狗咬、被世人唾沫，生生世世不得安宁。”</P>

崔姝言惊呆了。</P>

眼前这人，一定是疯了，疯了……</P>

她挣脱谢行渊的手，转身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谢行渊却比她快一步，张开双臂拦在她面前，问道：“你听了这些，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P>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P>

“可我，有一件想做的事，还没有做过。”</P>

“什么……唔……”</P>

谢行渊竟俯首，吻住了崔姝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