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后,崔姝言等了没多久,和硕长公主就回来了。
这一回来,她便有些不乐意:“说话便说话,把我支走做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崔姝言狡黠一笑:“主要是事关我们长公主殿下的婚事,怕某些人听了之后会害羞。”
和硕长公主打了她一下,嗔道:“让你编排我。”
“不敢不敢。”崔姝言连连告饶。
和硕长公主一把揽住崔姝言的肩膀:“罢了,本长公主今天心情好,暂且饶你一命。走,本长公主亲自送你出宫。”
“没事,我自己出去就行。石榴跟着呢。”
“那可不成。贤贵妃这个人无孔不入,得防着点儿。她要真想做点儿什么,就算是十个石榴跟着也没用。”
说着,和硕长公主不由分说地拉着崔姝言,往宫门口的方向走。
一直把崔姝言送到了宫门口,亲眼看着她上了马车,和硕长公主才心满意足地摆摆手,示意崔姝言离开。
崔姝言笑着点点头,挥手让和硕长公主回去。
车帘落下之后,崔姝言就陷入了沉思。
今天高明澈说的话,她听到了心里去。
因为在贤贵妃眼里,和硕长公主就是她的倚仗。
如果和硕长公主出了什么问题,贤贵妃再想在宫里对付她,可就容易多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贤贵妃的确有可能对和硕长公主出手。
可,和硕长公主被昭武帝宠着,贤贵妃是不敢对她直接下手的。
唯一能做些文章的,也就只有和硕长公主的婚事了。
毕竟,只要和硕长公主嫁出去了,就不能时时刻刻留在宫里,这样一来,日后她再进宫,和硕长公主可就鞭长莫及了。
而且,高明澈说的没错。
贤贵妃要想插手和硕长公主的婚事,一来是采用肮脏的手段让她就范。
二来,就是他国联姻。
对于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崔姝言不太清楚。
这件事,少不得要问问谢行渊。
想到谢行渊,崔姝言的思绪就有些飘荡起来,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
她与谢行渊成婚以来,这日子,当真是蜜里调油。
这个男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石榴,让车夫改道去布庄,我要去挑几匹布,做些衣裳。”
石榴吩咐完车夫,到底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小姐,您给谁做衣裳,怎么还需要亲自挑选布料?”
崔姝言的脸蓦地一红,因为,她是要给谢行渊做贴身的小衣服。
这话,自然是不能跟石榴说的。
她笑了笑,用其他的话题绕了过去。
好在,去布庄的路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崔姝言亲自上手,试了几匹不错的布,最后选了一个最好的。
想到要做小衣服,崔姝言的脸颊就有些发热。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没怎么注意到眼前来的人,直到一个声音在身侧响起,她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姝言,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