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现在看起来处于重病状态,可经络竟然十分通畅,一点点的阻塞都没有!
就算是刚刚出生的婴孩,身体也未必如此通达清爽。
御医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从大家都惊愕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都发现了。
“你们互相看什么?”皇帝一声训斥:“?治病啊!”
“陛下息怒!”
御医们一个激灵,跪在地上:“臣等无能,未能发现萧大人的问题。”
准确点来说,从脉象来看,萧权不仅没有病,而且身体无比的好。
他们自然不知,有文心的萧权,本质就是经脉通达。可他们也不敢和陛下说萧权没病,那简直是找死。
觉得奇怪的他们擦了擦额边的汗,行医这么多年,实在是没遇到过萧权这样的情况啊。
“我痛”
这时,被萧权刺穿手掌的万楼,小小声地逼|逼叨一声,这么多大夫在这里,给他看看手不好吗?
可偏偏没有一个人搭理他,马公公见他发出声音,还命人将他粗鲁地拉扯到一边。
就是因为这个万楼,萧大人才如此,陛下没杀万楼,那是因为要按照萧权的意思处置。
否则,按照陛下的性子,万楼怕是就要被就地正法了。
这么多人在身边,萧权能感受到。
可他太痛了,眼前一片模糊。
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铺天盖地的痛,让他眉头皱得跟一个娘们生孩子似地矫情。
他只觉得,冰冷的手中有一点点暖意。
那股暖意,温润、柔和。
他全身像是被一口坚硬的巨冰压着,而那份暖意就好像一缕烛光,正试图将这块巨冰一点点地融化。
那是公主掌心的温暖吧。
只有公主的手,才会有这样的温柔。
即使萧权看不清她的脸,也听不见她的呼唤,可他能感受到,这只和他十指紧扣的小手,充满了心疼和着急。
“废物!”皇帝勃然大怒:“你们行医多年,太医院每年得到如此之高的俸禄,却连一个人都看不好!”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御医们诚惶诚恐,跪在地上:?“?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
皇帝气急,降罪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萧权救回来!
萧权也是有骨气,都这样了,手里依然死死地握住金轮乾坤笔,妄图写下那八个人最后一个名字。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还剩一个最后一个”
诗魔手的徒儿,真是和诗魔一模一样,倔!
“陛下,老奴记得,秦家有一军医,医术了得,不如请他来试试吧。”突然想起这茬事的马公公,立马提醒陛下:“此人行军多年,治好不少士兵,应该见过萧大人的病。”
“带上朕的令牌,速速请来!”
“是!老奴这就前去秦府!”皇帝一挥袖,马公公接过令牌,立马出发。
秦府?
别的萧权听不见,最讨厌的秦府二字,他却是听见的。
不,他和秦府已经划清界限,他不需要秦府来救!
“纸”
萧权含糊不清地念着,他要写最后一个名字:孔成业。
“?萧权!你为何非要一意孤行!”皇帝很气,他还需要萧权,萧权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他这个一路支持的人不甘心!
这时,一只柔弱的手将纸递到他面前,语气尽是温柔和理解,也有哽咽:“夫君,写吧。”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