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抬头看掌柜一眼,今天天气不好,闪电不断。
可这天却光闪电,又不打雷,像是有大事要发生,管他娘的大事,今晚烧饭要柴火,劈柴再说!
这人约莫四十岁,面目虽然晒得黝黑沧桑,却是一身的腱子肉。
他一刀刀地劈着柴,掌柜跪在地上,一脸老父亲的愁容,哽咽道:“剑老,救救我家公子吧!”
“别哭。”
剑老沉沉一句,抬眼:“听着烦。”
“呜”掌柜低着头,想说,却又不敢说。
“又是为了萧权?”
剑老擦了擦额头边的汗,看不起掌柜那般惶恐,怒声道:“都不用老子问!每次你和易归来,都是为了萧权那兔崽子!”
剑老回忆了一下,一年前,自从那个叫萧权的什么人出现以后,他这个屋子可热闹了。
萧权和文印打架了,易归来求,求剑老帮帮萧权。
萧权和哪个达官贵人干架了,易归来求。
萧权不见了,易归还是来求。
“我这是内史府啊?啊?”剑老十分不耐烦:“一个小小的兔崽子,用得着我剑老出面?什么破事都来找我!”
“回回都烦我!”剑老那把斧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地上的石头立马就劈成两半!
掌柜吓得心里一咯噔,嘴里却偷偷地嘀咕道:“可每次也没见你帮忙啊”
“什么!”剑老大喝一声,冲着头发都半白的掌柜吼道:“你这个兔崽子!也敢怼我是不是!”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掌柜哭笑不得:“这一次来,并不是因为萧权,实在是因为公子有难!不然小的也不敢打扰剑老!”
“你家公子素来不惹事!”剑老一屁股坐在劈柴的木墩上,看着死皮赖脸的掌柜无奈地道:“说吧!出了什么狗屁事!”
“是生剑。”
掌柜一颤,脸上尽是可怖至极的脸色:“剑老,是生剑啊!”
剑老眉头一凝,眸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安:“不可能!”
剑老盯着他:“生剑已是禁忌!谁还敢这么放肆?”
“还不是太后,为了帮秦舒柔制约萧权,这才造出来的。”
掌柜从秦母死后开始说起,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剑老眸里的光,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说到底,还是因为萧权。
“我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剑老粗壮的手臂,狠狠地拍了一下木墩:“萧权这个红颜祸水!”
“啊?”掌柜一呆,这词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不过掌柜不敢说,谁不知道,剑老大字不识一个,以认识字为耻辱?
他说文化人一股酸腐气,见者恶心,闻着流鼻涕。
特别是萧权这样的,什么状元啊,青园之主啊,简直就是酸腐中极品!嗯不可闻!不可闻啊!
剑老“噌”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健步如飞。
“剑、剑老?去哪儿啊您?”掌柜快哭了:“还等着你救命呢!”
他高大健壮的身体一顿,沉声道:“生剑不是现世了吗?”
“我去除掉它。”
剑老眼睛一沉,生剑极其凶残,杀人无数,当年同样的悲剧,他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与此同时,萧权这个红颜祸水、天煞孤星,必须死。
“等着给萧权收尸吧,多谢你来告诉我。”他背着手,健步如飞,消失在了掌柜的视线中。
“剑老?”
掌柜一脸懵逼,我去?杀了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