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看了一眼冰冷的湖水:“冬日寒凉,这湖中水刺骨,温小姐当心。”</P>
说完她重新搭上玉佛姑姑的手腕转身离去。</P>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温雨桐向后跌靠在树干上,目光落在湖面,失神呢喃出声:“恨极了便该脱身离去。”</P>
自嘲笑出声,渐渐的眸中清醒。</P>
无论是中途离席还是忽然回来,都有许多人注意到了,却没一人敢多言。</P>
将外面的寒意带进屋内,南善宜重新落座之后,周朝运将她冰冷的手包裹在掌中:“怎么这么久。”</P>
南善宜笑着解释:“多说了几句。”</P>
没有多问,两人看着彼此的眸光温和轻柔。</P>
没过多久,温雨桐回席了,两人视线短暂交汇,南善宜垂眸饮盏中的竹韵露,温雨桐低头看着跟前的酒盏。</P>
见她回来温自仁转身蹙着眉道:“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P>
温雨桐看着他面上的不悦轻笑出声,对于她的离席他的话语里只有责备,不关心她为何离席,也看不见她通红的眼和失魂落魄。</P>
看着她眼中的嘲讽,温自仁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着眉道:“你这是什么眼神?”</P>
摇了摇头,温雨桐好笑道:“没什么。”</P>
她端起酒盏:“恭喜父亲高居吏部尚书之位九年。”</P>
说完也不待温自仁说什么,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P>
虽为父女,却未得你爱护分毫,幼时被磋磨凄苦,你知而视若无睹,尚书高位的绿荫未遮我一角,反因你遭尽排挤耻笑。</P>
我自是恨极了你,所以脱身离去也无可厚非。</P>
她现在才想明白她浪费了很多年,好在现在想明白了。</P>
见她奇奇怪怪,温自仁压低声音不耐提醒:“发疯也要注意场合,别败坏府上的名声!”</P>
“好。”难得没有反驳,温雨桐低眉应声</P>
朝臣觥筹交错,舞女水袖招招。</P>
南善宜有些无趣,百无聊赖的坐在高位上俯视打量着这些大臣,将那些该记的人牢牢记在心里。</P>
没一会她就看见守在外面的格将走了进来,从朝臣身后绕行最后站在了周朝运的身边弯腰低语。</P>
周朝运听后,眸中带笑:“请。”</P>
见他神色愉悦,南善宜好奇的扭头看着他:“怎么了?”</P>
“你且看着。”他笑着温和道</P>
说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公公,抬手示意,李公公立刻上前挥动手中的拂尘对着舞女乐师道:“都下去吧。”</P>
看的认真的朝臣皆是一愣,不明所以,面面相觑,最后都不解的看向上座的帝王。</P>
很快外面的声音拉回了他们的注意力。</P>
只见一个年近四十的男子身着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面容硬朗走进殿中,他身旁跟着一个青衣年轻人,两人一起对上座的人下跪行礼:“草民燕学苏,卢生。”</P>
“拜见陛下、皇后。”</P>
有认识的人出声道:“桐城燕家二公子,他怎么会来?”</P>
免礼之后,燕学苏朗声道:“奉我父亲之令,向陛下献新的兵刃锻造之术。”</P>
“恭祝陛下娘娘新春吉乐,圣体安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