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人间帝王，右边是泪如雨下的溪鲛。</P>

看到这样的美人落泪，再加上经历了那些故事，一般人应该会直接向右边走去。</P>

程溪禾却只是站在中间若有所思的看着双方。</P>

在她眼中，那不过是个幻境，是个悲伤的故事，清醒过来以后更多的还是要为自己考虑。</P>

耳旁的声音不断催促，身后的血手在逼迫她做出选择。</P>

“可是，无论选哪个我都会死吧。”</P>

程溪禾看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场地，说出来这句话。</P>

不一会，溪鲛从那显出身形，手掌轻轻拍打。</P>

“啪啪”</P>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你真的很聪明。”</P>

“确实，这两条都是死路，区别无非在于。”</P>

“一个是被我杀死后夺取你的身体。”</P>

“另一个则是你看我可怜自愿献出身体。”</P>

她一个闪身贴到程溪禾面前，手不断摸索程溪禾的脸颊，仿佛对她来说已经是囊中之物了。</P>

“但我并没有做出选择不是吗？”</P>

程溪禾注视溪鲛的眼睛，淡淡说道。</P>

“而你，就是第三个选择，对吧。”</P>

“龙 主”</P>

溪鲛瞳孔突然放大，露出震惊的神情，随即向后退去，掩面狂笑。</P>

“哈哈哈哈！”</P>

“太棒了！太棒了！”</P>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P>

她的手扫过脸庞，身形也开始出现变化，慢慢显露出一个男性鲛人的模样。</P>

他一抬手，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宝座。</P>

他瘫坐在那，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篮球大小的宝珠，里面充满流动的气体。</P>

“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P>

“按理来说，你的精神力并不算强大，应该会被我牵着鼻子走才对。”</P>

无形的手包裹住程溪禾的咽喉，龙主的笑容透露出一种天真的残忍。</P>

“因为眼神。”</P>

“蛤?你在开什么玩笑，眼神?”</P>

“是的，眼神。”</P>

程溪禾又重复了一遍，因为这确实就是他最大的破绽。</P>

“故事很真，我在被带入她的视角时也确实很痛苦，可就在最后，我看她出现时，发现了不对。”</P>

“她的眼中没有恨，没有悲伤，没有偏执，只是一个念台词的木偶。”</P>

“一开始我还只是怀疑，但你出现时，我就可以确定了。”</P>

听到这，靛梦直接鱼蒙了。</P>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完美的出场反而导致自己被发现?</P>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出场反而让你发现了不对劲?”</P>

“我演的明明很像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P>

看着靛梦那呆萌的模样，程溪禾心中感慨万千。</P>

“果然，最残忍，某过于无知的天真。”</P>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表面上还是要陪他演一演，装装样子的。</P>

“你的眼神中只有戏谑，仿佛一个看好戏的旁观者，而不是一个真正悲伤绝望的人。”</P>

程溪禾的话让靛梦有些不爽，毕竟阅历什么的他确实没有。</P>

目前能正常交流和一定的思考，都还是枫极速训练出来的。</P>

相较于正常人，他可能更像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P>

一切都还在遵循本能的喜恶行动。</P>

“怎么说，你很懂咯？”</P>

酸溜溜的语气，将他前面好不容易营造的神秘与霸气，毁的一干二净。</P>

这段话反而让程溪禾陷入沉思，脑海中闪过不少画面。</P>

那是末日刚爆发时的情景，那是真正的人间炼狱。</P>

“救救我，求求你！”</P>

“快跑，它们来了！”</P>

“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