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还想泡我?”林素问。
卡座上除了三个女的外,另外的四个都是男的,包括秦少。在林素说完这句话时,大家的目光中浮现了一层震惊。
旁边秦少听完,看向林素,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林素道,“有美女,大家当然要竞争了。”
林素说完,卡座上的四个男的瞬间觉得刺激和有趣起来。
“哎,美女说的对,一个美女,这么多男人,当然要竞争啦。”
“对啊,秦少,人家美女答应你过来喝酒,可没答应你其他的。”
“美女,你想要怎么玩儿?”
卡座上的男人们都站了起来,在他们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周围卡座的人也看了过来。酒吧里出现这样的事情,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聚集了起来。
卡座上的人刚说完,林素拿过了酒桌上的一瓶伏特加,“砰”得一声,把酒瓶开了。
林素拿着整瓶的伏特加,扫了卡座上的男人们包括那个秦少一眼。
“谁先比我喝完,我跟谁回家。”
林素说完,整个场子一下爆了。
“卧槽!伏特加?这女的能喝么?”
“别说她了,一般男的一整瓶喝下来都要命啊!”
“她不会故意的吧,这样要是都比她喝得快,那今天她到底跟谁走啊?”
“害,挨着来呗。今天他,明天他,后天他……一个星期刚好轮完。”
“啧啧,可惜了,要是我也能参加就好了。”
气氛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愈发热烈,而卡座上的男人包括秦少,也都被气氛顶了上来。没想到林素竟然这么大胆,敢和男人拼酒,而且还是拼整瓶伏特加。别的不敢说,和个女人拼酒,他们还是有底气的。
不知道是出于怜惜,还是出于嘲讽,秦少拿过一瓶伏特加开瓶,问林素。
“你只说了我们赢了你怎么样,你没说你要是赢了,你让我们怎么样?”
秦少说完,大家轰然一笑。在大家似嘲似讽的笑里,林素眼都没眨一下。
“我没有什么想让你们怎么样的,我对你们又没兴趣。”
林素说完,几个男人的表情就是一紧。林素说的这句话,就像是他们于她而言,只是些让她在喝酒时多了些乐趣的工具一样。她用完了,享受完了就扔掉,谁会对工具有兴趣。
被这样的看待,尤其是被女人这样看待,几个男人的自尊心在这个时候也提了起来。她说完后,卡座上的男人一人拿了一瓶伏特加,开了瓶盖。
瓶盖打开,林素扫了一圈拿着酒的男人们,她像是看着陪着她玩儿的玩具一样,眼中浮现出了盈盈的笑意。
“那开始咯。”
说完,林素仰头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
林素打车回了家。
她的胃部因为一天水米未进,干喝了一肚子的烈酒而灼烧着。火热的血液从胃部窜到心脏,再从心脏窜到全身,林素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望着外面璀璨华丽的夜景,觉得自己像是要蒸发在这漆黑的车影里了。
她没有被蒸发。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她的小区门口,林素打开车门下了车。
临近十月,天凉了,夜也凉了。夜风刮着行道树,叶片发出簌簌的声响,带来一阵凉意,吹割在林素滚烫的皮肤上。
她喝酒喝得口舌发干,在走过小区幽深寂静的小径上,林素觉得自己像是丛林中的丧尸。没有灵魂,却有目的。丧尸为了吃人,她为了回家,她就这样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家里并没有什么她值得留恋的东西。
它像是一个被水泥浇筑的躯壳,像一个四四方方的框架,她走进去,它并不会因为她的归来而温暖,它死气沉沉,比这个夜晚还要冷漠。
林素站在玄关,一时间不知道该去这个躯壳的哪里。
她的视线落在了餐厅那张餐桌上。
餐桌在灯光下,柔和的灯光照在木色的餐桌上方,有点像烛火。这像是家里最温暖的地方了。
林素走过去,她脱掉鞋子,爬到了餐桌上。
餐桌很硬,林素很瘦,她的皮肤和骨肉被坚硬的餐桌硌得很疼。但她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她只在趴在餐桌上,闭上眼睛时,闻到了餐桌上那股清淡好闻的松木味。
是树的味道。
陶牧之身上的冷杉香气,也是树的味道。
它们是一个味道。
林素紧绷的,空乏的精神,在气味钻入她的鼻腔后,像是吸入了镇定剂一样。她僵硬的身体逐渐舒展,她的感觉逐渐清晰,她感受到了胃部灼热的痛感,脸颊被实木桌硌到的坚硬感。
树的味道像是她的养分,她吸取了,然后舒展开,她的手臂把在了实木桌的两侧。
林素觉得自己能睡着了。
这个味道好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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