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也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P>
她能做的就是,这么静静地陪着他,为他提供情绪价值。</P>
其实这也是慕云舒,对夫妻两个字的理解。</P>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在。</P>
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在。</P>
这就足够了。</P>
宁宴摇了摇头,顺势躺在慕云舒的大腿上,长舒一口气,说道:“倒也不为难,就是我晚上出去的杀了几个人,还有.....”</P>
说到此处,尾音渐长,欲言又止。</P>
沉吟片刻后,继续道:“一些人死在了我的面前.....”</P>
眼前不由自主地出现了那些画面。</P>
致命伤都是正面的护陵队。</P>
那些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警察。</P>
还有.....</P>
宁宴唯一知道名字的陈长柏。</P>
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私欲....</P>
而是为了信仰。</P>
尤其是陈长柏临终前的遗愿,狠狠地冲击到了宁宴。</P>
“嗯?”</P>
慕云舒轻轻揉着宁宴的太阳穴,倾听着他的话,诧异道。</P>
很显然,她听明白了,宁宴情绪低落的原因,不是因为杀得那几个人,而是死在他面前那些人。</P>
只是慕大富婆有些疑惑的是,据她所知,宁宴在金陵市没什么朋友的。</P>
那去世的那些人,又会是谁呢?</P>
“很惊讶吧?”</P>
“我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居然又有一天,会因为一些人的死而难受......”</P>
宁宴望着慕云舒闪动的双眸,用一种近乎自嘲的语气,笑道。</P>
不止慕云舒惊讶,其实宁宴本人也挺惊讶的。</P>
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手上染了那么多血之后,内心早已麻木,是铁石心肠。</P>
不会再因任何人的死而难受。</P>
只是那些人.....</P>
但宁宴自嘲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慕云舒捂住了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P>
“什么叫刽子手?”</P>
“难听死了。”</P>
“明明杀得都是该杀的人。”</P>
慕大富婆对宁宴这种自嘲贬低的行为,很是不满。</P>
别人怎么妄自菲薄她不管,反正宁宴不准那么做。</P>
在慕云舒的眼里,她家宁宴就是最好的。</P>
能死在宁宴手里的,都是他们罪有应得。</P>
毕竟,一个能在危急关头保护她,还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老公,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P>
反正有错都是别人的。</P>
宁宴成功被慕云舒的话逗乐了,扒开她捂嘴的手,笑道:“没看出来呀,我家舒舒也会双标,还这么护短。”</P>
宁宴原本觉得他以后够双标了。</P>
直到遇见了慕云舒女士,他才是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P>
不过,这种被人无条件相信,无条件维护的感觉,是真挺好的。</P>
“那是。”</P>
“护短是咱们家的优良传统美德。”</P>
慕云舒捏了捏宁宴的脸,得意地说道。</P>
顿了顿,又问道:“死的那些人,跟你很熟嘛?”</P>
经宁宴这么一说,慕大富婆对那些人的身份,是愈发好奇了。</P>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些人又有怎样的魔力,才能把宁宴变成这样。</P>
“在今天之前,我不认识他们。”</P>
“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P>
“甚至,我只知道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名字.....”</P>
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苦涩一笑,开口道。</P>
不知为何,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P>
他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P>
“那给我讲讲,今晚都发生了些什么吧。”慕云舒望着宁宴的眼睛,笑了笑,温柔地说道。</P>
宁宴点点头,开口道:“好....”</P>
“就从前天那场,精心设计的英雄救美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