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负负得正。”顾怀辰一本正经。</P>

“瞎说，谁是负谁是正？”</P>

“咚咚”敲门声响起。</P>

顾怀辰闻声望了过去，对着电话另一头的母亲道：“妈，先不和你说了，改天再聊。”</P>

“嗯，对了，今年把他带回来一起吃年夜饭吧。”</P>

“好，如果他同意的话。”</P>

挂断电话，顾怀辰推动轮椅去开了门。</P>

“在做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谢砚探头探脑，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P>

“刚才在和家里打电话。”</P>

“哦。”</P>

“我还没洗澡，你等我一下。”</P>

“按摩而已，我按了你再去洗也一样的。”</P>

“不一样。”</P>

“需要我帮忙吗？”谢砚随意的问了句。</P>

“如果你愿意，我乐意至极。”想通过后的顾怀辰不再逃避，不再怕谢砚看到他病态的身体。</P>

原本只是随口一句的谢砚这下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挑眉。</P>

“开玩笑的，不用当真。”顾怀辰眸中带笑，漆黑的眼睛像是有着满天星光的黑夜，那里面只倒映着一个人，一个叫谢砚的人。</P>

谢砚怔了怔，心脏莫名有点热，那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君无妄。</P>

等他回过神时，顾怀辰已经进了浴室，谢砚收回目光，心情有些惆怅的来到阳台。</P>

吹着夜风，那颗不太平静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P>

谢砚抬头望着天空，漆黑的天空上点缀着无数星光，就和某人的眼睛一样。</P>

【小十，你说人为什么会有转世？】夜风吹动谢砚额前的发丝，他轻声询问。</P>

【这个问题我不是很懂，大概是因为灵魂未灭。】</P>

【那要转世多久一个人的灵魂才会消失？】很奇怪，今天的他居然有了兴趣和系统讨论这种玄之又玄的事。</P>

【按我们系统的说法，一个人能活着靠的是灵魂，灵魂也是一种能量，什么时候能量散了就是真正的死亡。】小十想了想又继续道：</P>

【每一次转世都是在消耗能量，而且能量也有强有弱，有的人或许转世两三世就消散了，有的人或许是十世，二十世，这些都说不准的。】</P>

【这样啊。】在他原来的世界，魔也好，妖也好，人也罢，动不动都要灭的敌人魂飞魄散，再无重来的可能。</P>

所以他对君无妄已经手下留情了，至少没有一剑捅得他魂飞魄散。</P>

等顾怀辰洗完澡出来，谢砚便走了进去像往常一样给他按摩。</P>

“怎么去阳台等，外面风很大别着凉了。”</P>

“想看看夜色呗，再说了我的身体又不是纸做的，一吹就倒。”</P>

顾怀辰没再说话，又是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