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砚也并不是多纠结的人，既然不知该以何种身份面对，那就以魔尊的身份面对好了。

“我道是谁能传出那般声名，原来是本人。”

“不这样，你又怎会来。”主神……也可以说是君无妄轻笑一声，黑眸沉静。

“哦，你引我来是为了什么？总该不会是又想限制我的自由吧。”谢砚挑眉，语气带着丝讥讽。

君无妄收起古琴，施然起身，一袭雪袍更是衬的他淡漠出尘。

“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君无妄走近谢砚，语气淡然，又带着几分无奈：“神也不例外。”

谢砚抬眸，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眉峰凌厉，眉眼深邃，微微垂着，眼底倒映出他的样子。

好家伙！这是直接把他后面的话堵死了。

“……”

“阿砚，有句话我一直都很想对你说……”当初祂来度假，是封印了记忆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验到不一样的生活。

没有身为主神的记忆，君无妄是个独立的个体，他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准则，自己的坚持。

他放任自己喜欢上一个魔，却也把这份情感深深的埋藏在心里，绝不轻易言说。

还是后来这具分身消散，回归本体，所有的记忆才连接在一起。

“说什么？”

“我喜欢你。”

“……！”喜欢二字，谢砚听他说过很多次，但却没有从作为君无妄时说出来。

回过神，谢砚摸了摸鼻子：“哦，我知道了。”

“对了，当初异兽之王自爆，你后面没事吧？”对于当时的事，谢砚还是有些好奇的。

君无妄手指微微蜷曲，黑眸平静如水，低声道：“没事。”只是差点快疯了而已，他也因此精神力暴动，记起了一切。

感知到留在谢砚体内的能量不稳定，祂花费了些力气护住他的神魂回到千州大陆。

再后来便是处理当初能量泄露而产生的一系列异动。

等祂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后，千州大陆的时间已过去百来年。

“你……不用工作了吗？”想了想，谢砚还是问了句。

“暂时不用，我来度假。”

“是嘛，看来以后我又要多一个强敌了。”

“这样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哈哈，那我就等你成为能和我一战的对手。”谢砚笑了，这样相处挺好的。

“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去……游历大陆。”君无妄伸手轻轻握住谢砚的手。

“……？”这转变会不会太快了，刚不是还在说打架的事吗？怎么突然变成一起游历大陆了。

“可以吗？”君无妄神色认真，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他。

“……”

“还等什么，走吧。”半晌，谢砚脸上浮现笑容，明媚灿烂。

他想，他们可以是对手，也可以是……爱人，谁也没说这两种关系不可以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