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琴瑟和鸣之意？”凌昺只是看看，碰都没碰。</P>

“嗯。”</P>

“那送我显然不合适，贵重且不说，你可知送人簪子是结发之意？”</P>

“是么？”谭以观当然知道，就是知道他才带人来的，但此时必须装傻，“你那是古人思想。现代人没那么多讲究。朋友之间送两件东西而已，不要过度解读了。”</P>

“可是这两件都太贵重了。那要不就这支吧。”</P>

凌昺听到谭以观说是朋友，一面觉得高兴，一面又觉得哪里说不出的不太舒服，在这种怪异又矛盾的感觉里拿了最后一支。</P>

黑檀木簪，应该也不便宜，但是是纯木雕刻的，大约也不会太贵。一头雕的云纹，很简单，凌昺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觉得有缘。</P>

谭以观说：“确定么？我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大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P>

“确定。”凌昺把簪子拿在手里摸了摸，再将头发盘起来插上。很顺手，而且他发现果然该谁干的事就得谁来干，用簪子跟筷子到底是不同的，好用许多，插上之后也牢固许多。</P>

“这支翡翠的也留着吧，换着戴。我家也没什么人用这东西，放我这里成天不见天日也是浪费。好看的东西，得展示出去才有意义。”</P>

“那就留给你未来的妻子吧。”</P>

“你都说我断子绝孙了我还哪来的妻子？”</P>

凌昺：“……”那倒也不必如此翻旧账。</P>

可最后凌昺还是没要，一来确实过于贵重，二来他们以后要面对的危险可能更多，万一跟哪方打起来再把东西丢了那可真是要心疼死了。</P>

结果出门上了车谭以观才告诉凌昺，“你还是挺会挑的。”</P>

凌昺不解地看着谭以观，“什么意思啊？”</P>

谭以观笑说：“你现在戴在头上的是我奶奶的嫁妆。她说以后留给孙媳妇儿。你别看这个看着最不值钱，真要是跟之前那两件放在一起，那不论多贵我都会先留住这件。”</P>

“那你怎么不早说？！”</P>

凌昺上手就要取下来，谭以观却一把按住他的手，“戴都戴了，就别摘了。开个玩笑而已，这么敏感做什么？”</P>

凌昺急道：“这怎么能开玩笑？到底是不是你祖母的嫁妆？”</P>

谭以观不作声，很明显东西不打算收回来，但也不打算说谎。</P>

凌昺一下就慌了，”谭以观，你、你老实告诉我，之前袁监察跟你说的那个……你、你，那个我，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