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整,一辆悍马奔驰在去郊外的路上。</P>
凌昺坐进车里就开始嘟囔:“恩将仇报这是种很不妥当,很恶劣的行为你知道吗谭公子?你就这般确定你往后不会再有求到贫道的时候?”</P>
谭以观说:“道家人都很尊重生命,我要是真有那一天,我相信凌道长还是会出手相助的。”</P>
凌昺说:“那你可看错贫道了。违背道心的事贫道从来不干!”</P>
谭以观说:“所以你打了王玉川。那你有没有想过,养得起三个上百年鬼兵的人,他被打了之后难道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他被送到医院治疗,用不了多久王家的人就会找你。容我提醒你一句,王家可是我们本地玄术界最有地位的家族。而你打的人恰好是他们家的下一代家主。”</P>
凌昺想都不想地说:“我呸!怪不得你舅舅那人一副祸害相。看来这王家离败落也不远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啊谭公子。都说外甥亲舅,怎么你这个外甥跟你舅舅如此不和?”</P>
若单论长相,其实谭以观跟那个王玉川是有一些像的地方的。只不过谭以观是偏冷硬的面相,只有细微处透着点柔和。比如眼睛,这人眉眼很有神,乍一看是犀利。但是眼尾又带着一抹藏在犀利里的弧,这是外冷内热的表现。</P>
而王玉川那人不同,那人的五官看起来没有谭以观那么刚毅,但是偏偏细节处带锋芒。</P>
说白了,谭以观这样的人是嘴硬心里软,对族亲应该很好。王玉川这样的人却是一贯懂得笑里藏刀,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两个人势必水火不容,但引起他们矛盾的点是什么呢?</P>
谭以观说:“你不是说你会看相算命?不会自己看?”</P>
凌昺问:“在天台上他说你压根就没想给他的那样东西是何物?”</P>
谭以观的面色忽而转冷,“不该你问的事情就别问。”</P>
凌昺说:“不问就不问。那到地方了谭公子叫贫道,贫道先睡觉。”</P>
在山里时这个时间他早就休息了。今日一通折腾也是够累人。</P>
凌昺觉得这车里不开窗子不放那怪声音时还是蛮舒服的。他虽然因着腕上的桎梏不便往侧躺,但是向后靠着也很舒服。这椅子不软不硬,还有靠枕,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P>
谭以观看他睡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就一股无名火。拥有这么奇特的能力,长得像谁不好偏偏跟凌昺一样。他一瞅这张脸就想起他老子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样子,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疼!</P>
却不知同一时间像他一样恼火的人并不并不止他一个。</P>
省第六医院。</P>
王玉珊看到弟弟被打得鼻青脸肿,额头还擦破了皮,指甲在爱马仕包上留下一排深深的指印,“你确定是凌昺做的?”</P>
王玉川被打得说话都说不利索,嘶嘶抽着气道:“确、确定。还有谭以观那小子,他、他看着我挨打也没拦着。姐,我的鬼……嘶,鬼兵,这好不容易弄的,你可千万得给哈嘶,给我弄回来。”</P>
王玉珊说:“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鬼兵!那三个我花了多大心思才弄到,跟你叮嘱过多少次?不要在谭以观面前亮这些!他要是同意跟你交易你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倒是好!现在鬼兵一个都不剩,自己还被打成这样!”</P>
王玉珊恨铁不成钢,“将来王家还要指望你,你说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把王家交到你手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