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昺一听这声音熟悉啊,这不是t208团里被他跟谭以观合力开过天眼的其中一名战士吗?</P>
这战士叫刘飞,他记得他。</P>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是飞机!</P>
凌昺往窗口靠靠,看着外面的风景。居然真的!真的!在天上呢!飞起来了,大好河山都在他的脚下,他居然飞得比鸟儿都要高!</P>
“你发烧了,吃药。”谭以观递他俩胶囊。</P>
凌昺说:“不用,过两日它自己就好了。往常也都是这样熬过来的。”</P>
被鬼气侵蚀,本来就会让人变得虚弱不堪,他又吐了血,病一下很正常,他早就习惯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流云,感觉这才是世间最好的药啊。</P>
谭以观见他精神状态还凑和,就是脸色或许红了些,也懒得劝他。凌昺这时问:“谭公子,现在是什么时辰?”</P>
在地上他可以看日头,可这在天上,他分不清。</P>
谭以观说:“正午。”</P>
凌昺有点吃惊:“贫道睡了这么久吗?”</P>
谭以观似乎对此并不想说,黑着脸坐一头,“一会儿就到一处了,你清醒清醒。”</P>
凌昺还没坐够飞机,一听马上到了,有点失落,问道:“这飞机,不能多坐一会儿吗?”</P>
谭以观无语,“这些兄弟们都很忙,能过来接咱们一趟已经很添麻烦了,想坐飞机以后再说。”</P>
刘飞道:“谭处,要不一会儿多转两圈吧?周团说了不用急,把你们安全送到地方最重要。”</P>
谭以观还没说什么,凌昺抢着说:“还是刘居士好说话!”</P>
刘飞说:“您之前给我们指导员留的四张符可真的神了,您走了之后没多久,我们开天眼的几个兄弟里刚好就有四个不适应,拿上就好了。”</P>
凌昺笑说:“没事就好。”</P>
谭以观看着凌昺胸口。当然他什么都看不到,一则是穿着衣服,二则是他要看的东西藏在里头。</P>
凌昺顺着谭以光目光的结果是低头,看自己胸前。显然他也想到夜里的事情。这时他胃里发出一阵咕咕声,问道:“贫道的包在哪里?”</P>
刘飞递给他。凌昺从里头拿出香肠,问大伙吃不吃,见没人要吃,他自己毫不客气地吃起来。</P>
他注意到自己的手很干净,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他清理过的。他也没问。只是隔着包装袋吃香肠,然后配点石头烤馍。他觉得很香也很管饱。还有从房车里拿的水也在呢。</P>
生活中很多细节其实并不需要太在意,这样就能轻松很多,凌昺显然是能做到这一点的。</P>
刘飞跟驾驶员说了之后,飞机在空中又多飞了十分钟。凌昺很知道感恩,飞机在一处降落之后跟刘飞还有驾驶员都聊了一会儿。还有一名随行的医生和一名护士,他也都纷纷谢过。</P>
谭以观说是有东西要给这些战士拿,让他们等一等,这些人便没急着走。</P>
凌昺趁机小声问刘飞,“刘居士,你可知谭公子为何不高兴?”</P>
该不会是他昨儿个夜里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吧?</P>
“可能是累的。”刘飞说,“您和谭处进的林子太深,没什么平地,还都是大树。我们的飞机没办法在那里降落,只能找相对低矮的灌木群上悬停。他背着您走了很远一段距离,还爬梯上的飞机。</P>
如果是个醒着的人,这可能还比较好办,两方配合着也相对简单点,主要就是费体能。但是背一个病得不醒的人走山路,还要管两个背包,那就不是一般困难了。也亏得谭以观体力好。</P>
小护士说:“这会儿已经挺好了。我们刚看到谭处的时候他脸都是黑的。”</P>
凌昺小小尴尬了一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唔,看来要多画几张符才能还了。”</P>
不过这样一来谭以观应该是彻底相信他了吧?不然不得把他丢山里头自生自灭?</P>
小护士这时问:“凌道长,您为什么不能输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