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医生年纪大，稳重些，敲敲门，看到谭以观准备吃饭，说：“我们还是一会儿再来吧。您先吃。”</P>

谭以观说：“一会儿我吃完过去找您，就别麻烦再来回跑了。”</P>

医生呆滞地点头，看了一屋子的俊男美女，突然觉得破案了。怪不得长得好看的比例这么高！敢情都是妖精？！</P>

等两人出去，遇芙蓉说：“他们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P>

凌昺说：“可是你现在要是过去跟他们解释，他们只会更害怕的。而且也不算什么误会，这位袁监察分明就是故意的，他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出外面有人。”</P>

袁度装傻。</P>

谭以观扫了袁度一眼，笑得意味不明，“老虎，去把门关上。”接着他问卢枫，“疗养院那边怎么样了？”</P>

卢枫说：“每个地方都查过了。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上午我找过房管局，房管局的人说这间疗养院是个人名下的产业，业主叫‘方成’。这个方成长居国外，暂时还没有联系上他。周围的居民也不知道是谁租的这地方，都说这里平时大门紧闭，只偶尔能听到一些说话声。说话的都是些年纪大的人，有时候他们也会在外面晒晒太阳，但这种情况也不多。”</P>

能在白天出来晒太阳的就必然不是鬼了。凌昺说：“兴许是妖。袁监察，你昨天也在飞机上，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P>

袁度摆弄着手指，朝凌昺微微笑了笑，“大约往前数二三百年吧，妖就开始越来越少了，那些有本事的倒还凑合，好歹有个安身处。没本事的，个个夹着尾巴活得小心翼翼。有天我都怀疑妖要绝迹。可近来这二三十年之间，我时常能感应到不同程度的妖气，有的甚至很好地融入了人群。昨晚那个疗养院里头，起码有这个数。”</P>

袁度用手指比个“六”。</P>

“六个妖怪？不可能。”凌昺说，“如果有那么多，我没道理感应不到。而且你当时怎么没说？”</P>

“当时我们再下去也捉不到，而且昨天那么多行动组的人，真要是硬碰硬，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我们落下峰。再说当时你不是还在追那个镜妖么？的确，以你的能力本不该感应不到妖精所在。可如果，它们被某种强大的法力盖住妖气了呢？就像我，若不是离你太近，你能察觉到我是妖？”</P>

“……”凌昺想了想，确实察觉不到。之前段虎来敲门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门外也有袁度。再远点的时候他是没有感觉出异样的。</P>

“袁监察是如何办到的？”谭以观问，“是之前在会上，监察长说的找人盖住了你的妖气？”</P>

“没错。你们吃完饭看看这个吧。”</P>

袁度收起散漫的笑容，拿出一件密文来。巴掌大的信封，递出来。谭以观去接，结果袁度稍一收手，给了凌昺。</P>

病房里瞬间都是火药味。</P>

凌昺把信封随意放到一边，默不作声地挑了块鱼肉，放进谭以观碗里，“吃完了再看，也不急这一时。”</P>

谭以观说：“再帮我挑两块。”</P>

凌昺问：“鱼肉么？”</P>

谭以观刚“嗯”，凌昺就把最大最好的那块都挑了刺放进谭以观碗里，“都给你。”</P>

气氛有点诡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小小的床桌上。</P>

只有谭以观，看了凌昺一眼，放下筷子帮他把头发往耳后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