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们安排明白了,刘二福又瘫坐在院里躺椅上了。</P>
现在的刘家院子,院里种了非常多的野生石斛。除此之外,还有麦冬、兰花、月季、菊花等。全都是按刘二福的审美摆放、规整的,看着错落有致,赏心悦目。完全就是一个小型花园。</P>
而院里花草的浇水、施肥工作,则全部是由小玉独自完成的。</P>
小玉在侍弄花花草草上面,很是得心应手,比刘二福,也不差什么了。</P>
“小叔,这个真的是花吗?”小玉对刘二福新插扦的月季,很是存疑。</P>
“自然是花,名为月季花。不过得先等它长大。”</P>
“那月季花长大了还是会有刺吗?为什么?”有刺的花?小玉不理解。</P>
“月季花枝一定会有刺的,至于为什么,大概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践踏伤害吧。”</P>
“哦。”小玉一想,还真挺有道理。</P>
刘二福对月季不怎么在意,但对年前移栽回来的兰花,却最上心不过了。</P>
因为前世不论是外公,是妈妈,还是自己,都最爱种这种玉兰花。</P>
玉兰花于身处异世的刘二福而言,是牵绊,是思念,是亲情与爱。</P>
看着眼前的玉兰花,刘二福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刚来异世时的情况。</P>
刘二福原名陆馨刚穿过来时,原身的妻子才走不到三个月,原身正处在伤心难过时期,精神不济,在挑水回来的路上没注意拌到一根稍显粗壮的树枝,头磕到旁边凹凸不平的大石头陷入昏迷,本人又没有求生意志,于是原身就变成了现在的刘二福。</P>
从性别男到性别女,要说最难适应的还是身体构造的不同,毕竟自己与生俱来的是女性躯体,成长过程形成的也是基于女性视角的三观。</P>
于自己而言,男性身体的不同构造是绝对的隐私,是未经同意不可窥视,窥视形同犯罪的存在。而阴差阳错占有他人身体的刘二福除了无比羞耻、自责外,又有极大的负疚感。</P>
即使这样,非法占有的自己也没有资格去结束生命,毕竟属于自己的不过灵魂而已,生命、躯体却是他人的。</P>
先不说原身还会不会回来,就光上有老下有小这点,虽非自愿、却无耻占有他人身体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其父母失去儿子?让孩子失去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