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福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家又不住海边,还管我种的高不高?再说了,我自己上手种,肯定是想怎么种便怎么种啊。</P>
“当你觉得它高的时候,说不定就是你太矮了,比如我就没觉得它高,随便伸手就能够着。”</P>
说着,刘二福走到家安旁边,选了棵树干粗壮有纵裂沟的常绿树,然后故意在自己所能够到的最高处,用刀开了一个浅口,并剥去一些树皮,接着将石斛用草绳将基部固定在树的裂口处,最后用牛粪泥浆涂抹在其根部及周围树皮沟中。</P>
家安看着因踮脚忙碌而满头是汗的自家父亲,暗自叹了口气,敷衍道:“还是爹比较厉害。”</P>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违心的敷衍,“一般吧,也就比你厉害些。”</P>
这都要比?家安哽住。</P>
“不擦干汗易发热。”家安举着帕子示意自家老父亲低头。</P>
刘二福没感受到赢的快乐,反而有些气短,但依旧乖乖低头,任由自家小儿帮忙擦干净额头上的汗珠。</P>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县令和小大人似的家安,吴主簿突然就明白了,自家两个孩子为何不再惧怕自己,甚至遇到不公时还会跟自己据理力争。</P>
难道自己的严父形象真的要一去不复返了?</P>
“想啥呢?”见吴主簿眼神涣散的看着自己,刘二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会是见我长的俊,看入迷了吧?”</P>
吴主簿嘴比脑快,“堪比我年轻的时候。”</P>
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吴主簿,“是吗?那真是可惜了。”</P>
“爹,等你哪天老了,也一定是个俊老头。”家安吹捧道。</P>
“儿子你可太有眼光了……”</P>
这边两父子你来我往的互相吹捧,那边吴主簿早就听不下去了,找了个离两父子最远的地方默默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