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不然她也不会组织一个什么调查行动组,她的目的很明显。
“马尔福都去了,你不去吗?”我问阿斯。
“没兴趣,安格斯不也没去嘛。”阿斯说,“诶,话说你为什么要加入那个什么军啊?”
我和安格斯对视一眼,说:“因为好玩儿啊。”
“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呢?”阿斯说。
“有吗?我真是为了好玩才去的。”
不好玩吗?
看着一群嘴里说着为了正义,却又不自量力的人做无谓的反抗,企图保住小命。
好玩儿极了。
“我去图书馆还书了,丽卡陪我一起嘛。”阿斯拉着我的手臂晃。
“我待会儿该去练习了。”我说。
阿斯一脸不高兴地“哦”了一声,抱着书离开了休息室。
“还不去吗?”安格斯落下一枚棋子。
我没说话,专心致志地看着棋盘。
一局之后,胜负未分,我和安格斯下棋毫无悬念,又是平局。
之前我还能赢他的,胜负欲这种东西在我这儿一向很强烈。
刚准备起身离开,安格斯拉住了我,用力一拽我就在他怀里了,我能感觉到他弯着腰,将头放到了我的肩膀上,鼻息打在脖子间。
“他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吗?”我问。
安格斯没说话。
“我去跟他说。”
“没有。”安格斯声音闷闷的,“什么也没有,我就想抱抱你。”
我愣了愣,双手抱住了他。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安格斯松开了我。
然后,他做了一件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没错,怎么也想不到。
他吻了我。
毫无准备。
我愣在原地,感觉四肢都僵硬了,挪不动脚。
安格斯的手臂越收越紧,好像害怕我凭空消失,我四周都是他的气息,橘子味和柏木香。
安格斯生涩的动作还是让我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似乎都忘记了呼吸。
他的轻颤让我很疑惑,直到我脸憋得通红他才放开我。
我大口呼吸着空气,安格斯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至少在我看来,那不是十分喜悦。
相顾无言,最后我还是走出了休息室,我应该庆幸当时休息室里没什么人,只有我和安格斯。
有求必应屋的练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没什么令我感兴趣的咒语拿来练习。
“用功练习固然重要,但还有比这儿更重要的。”波特一边纠正其他人握魔杖的姿势,一边说,“相信你自己。要这样想,历史上每一个伟大的巫师,开始的时候,并不比我们强多少,都是学生,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能。”
等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说:“我明天不来了。”
波特愣了一下,随即问:“为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有一篇如尼文的论文要交,可我还没写。”我撇了撇嘴,“十二英寸。”
“没问题,刚好要放假了。”波特犹犹豫豫。
“你有话要说?”
“没,没什么。”他连忙否认。
我觉得我的所有事情都比在DA训练重要得多。
“Expelliar!(除你武器)”
与隆巴顿一起练习的那个格兰芬多女生的魔杖随着咒语飞了出去。
隆巴顿终于成功了,要知道之前缴械咒在他那儿只是无关痛痒的一个咒语。
“纳威你成功了!”
“太棒了纳威!”
大家围在隆巴顿身边。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在我看来不是。
缴械咒而已,或许我不该把自己的标准套到别人头上?
谁管呢?
偏见一旦存在了就很难消除,在我这儿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
“好了,课就上到这儿,接下来我们要过了节之后再见面了。”波特说。
不少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兴致不高。
“所以大家要尽可能自己多多练习,干得好,同学们,非常,非常漂亮。”
响起掌声。
大家陆陆续续开始离开,我却被一株槲寄生吸引了目光。
碧绿色的叶子从墙壁外生长进来,一只蔓延到贴有DA军名字的留言板上。
“公共休息室见。”
“圣诞节快乐。”
“谢谢,哈利。”
“再见……”
“我们一直想在乌姆里奇的茶水里放上一些……”
“听起来不错,我失陪了伙计们……”
“……”
“艾丽卡,你在看什么?”波特走到我身边。
我心情还不错,干脆指给他看,“槲寄生。”
“也许里面满是蝻钩。”
我微微笑着,转过头看着他,“什么是蝻钩?”
“不知道。”
他缓缓凑了过来,我没有动,他也许把这当成了同意,接下来,他吻了我。
是的,我没有拒绝,我好像,把他当成了安格斯。
关于槲寄生有个传说。
有一天,波尔德梦到他将死亡。他的母亲——费瑞卡,美和爱的女神,对这个梦感到很忧心,并且告诉波尔德如果她死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物也会跟着死亡。
因此,为了确保她儿子的安全,费瑞卡去向世界上所有的元素——风、火、水、土,及所有的动物植物要求他们不要伤害波尔德。当然,因为这个过度担心的母亲的举动,波尔德被其它的朋友取笑,并向他丢东西。但显然他母亲的要求和力量生效了!波尔德从没被伤到过。
但波尔德唯一的敌人,路奇注意到了一个费瑞卡忘记为她儿子要求保障的植物——槲寄生。
因为槲寄生是附生在树上,它并没有自己的根,因此不受费瑞卡的影响。路奇用槲寄生做了一个有毒的箭头,并欺骗波尔德的盲眼兄弟——厚德,让他用箭射杀了波尔德。
三天中,所有地球中的元素都尽最大的努力想让波尔德起死回生,但都失败了。
最后,伤心母亲费瑞卡的眼泪,让槲寄生红色的果实变白了,而也在此时,它将波尔德带回了人间,狂喜的费瑞卡于是原谅了槲寄生,并亲吻每一个经过槲寄生底下的人以分享她儿子死而复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