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圣还没看过像施凯若和曲湘苹感情这么好的好朋友。//WWw。qВ5、C0М\≈gt;话题≈lt;/a≈gt;就这样不了了之,对于施凯若始终不肯表明心迹,周宇圣心中恼怒,但仍不准备逼她。
从杜牧寒那儿离开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这时曲湘苹突然想起一件事。
“凯若,我差点忘记跟你说,我早上到你家找你的时候,听伯父提起那个邱信智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留下一封辞职信人就不见了,伯父为此还在说他错失了一个好人才。我倒觉得邱信智走了最好,那种人看了就讨厌。就是不明白伯父怎么会认为他是个人才。”
“邱信智辞职了?”她又没告诉父亲他的所作所为,他这么急着走干嘛?
施凯若想着,突然转头看向正开着车的周宇圣。不会又是他暗中搞鬼吧?
这倒不是不可能,他绝对有能力这么做。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周宇圣转头面对她,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霎时,一切的疑虑都被抛在脑后,她只觉一股暖流由指尖猛然窜向心头,时间仿若停止,她发现她只希望自己的手能永远被他握住。
“喂,你们怎么还是喜欢这一套啊?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情况还是没变,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马路上,我可不想这样死去啊!”曲湘苹在后座大叫。
施凯若首先回神,立即抽出自己的手,扭开头面向窗外,掩饰自己嫣红的双颊。
周宇圣则重新把注意力拉回车道上。
唉,这两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才好,明明就彼此深爱着,为什么就是不能在一起呢?
害她这个旁观者快要看不下去了。
“凯若,今晚到我家去,如何?”她决定趁晚上好好和凯若谈谈。
“好啊。”施凯若似乎也正有此打算。
“不行。”周宇圣断然的阻止。
“不行?”她们两人同时发问。
“没错,不行。”他不准她再离开他一步,除非有他跟着。
这两个女人处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事。
“为什么不行?”曲湘苹可大为不平了。
“凯若知道为什么。”他太清楚她绝不会说出和他的交换条件。
“凯若?”
施凯若瞪着他,撇过头不再理他,迳自歉然地对曲湘苹说道:“改天好了,湘苹。”
“可是你刚才明明…”
“对不起,今天真的不行。”
见不得她这么为难,曲湘苹只好作罢,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那就改天,反正也不急着这一天。周宇圣,你会送我回家吧?”她转向周宇圣,心里十分明白他绝对握有凯若的某种弱点,才能这么狂傲的限制凯若的一举一动。
“乐意之至。”他恨不得马上送这超级电灯泡回去。
曲湘苹冷哼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施凯若。
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
“还在生闷气?”从浴室走出来,周宇圣腰间系条毛巾,来到坐在梳妆台前已经梳了半小时头发的施凯若身后,看着镜中的她。
继续梳着头发,施凯若闷不吭声,侧着头像是要把头发梳到全掉光了为止。
取走她手中的梳子,放回梳妆台上,周宇圣抱起她,将她放至床上。
“真不跟我说话?”他低头,脸俯在她面前,逼近她的脸孔。
施凯若咬住下唇,撇开脸,打定主意不肯开口。
见状,周宇圣嘴唇压得紧紧,紧抿成一条线,显然也生气了。他躺回床上,背对着她,一言未发。
见他竟不再哄她,施凯若一楞,看着他的背部发呆。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湘苹那里?我们有话要谈。”她闷闷地开口。
周宇圣没有回答。他如何能告诉她,他担心她再次和湘苹连夜逃走?
一次教训就够他无法再相信她。
“你说话啊,你不要不说话,你一定是故意让湘苹知道我受限于你,湘苹会怎么想?”她懊恼地努努嘴巴。
“你管她怎么想,你是我的,不是曲湘苹的。”周宇圣坐起来,没好气的指出。
“我才不…”施凯若直觉地想反驳,但在想到答应他的事后又收回了嘴边的话。
“你是我的,你的时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也不客气地打断她。
施凯若撇撇嘴,起身下床。“我知道了,现在我可以去洗澡了吗?”她刻意地询问。
周宇圣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回道:“去吧。”
施凯若立即走进浴室,轻轻带上门。
而周宇圣则迳自生着闷气,躺回床上,猛捶床垫出气。可恶的曲湘苹!
她根本是颗煞星,一出现就破坏他和凯若原本和谐愉快的气氛。
中午他们还曾紧抱着彼此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不过几小时的时间,他们再次陷入胶着状态。
简直是个超级煞星!踢掉枕头,周宇圣再次咒骂出声。
翌日一大早,周宇圣的咒骂又一次响起。他跟在两个女人的后面,表情似乎恨不得将走在前方的曲湘苹千刀万剐似的。
这女人竟然一大早就跑来吵醒犹在睡眠中的他们,说是要来带施凯若去吃早餐。
那副神情就好像他从来没让凯若吃饭,她特地前来彻底执行似的。
真是教人忍不住想痛宰她一顿!扁是看她故意在他面前霸住凯若不放,周宇圣此刻就忍不住想这么做。
“看来他还是很爱你,对不对?凯若。”曲湘苹走在前头小声问起。
单是看他这大男人此刻竟表现得像是抢不到玩具的小孩子,就足以证明她的见解没错。
“你也这么想?”施凯若侧头望向她。
昨晚和周宇圣呕气,今天早上她都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就被湘苹拉了出来,不知道这会儿他的气消了没?
“难道你不这么想?”曲湘苹好奇道。
“不,我已经知道他爱我,湘苹,他是我不该错过的男人,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他了。”她很久以前就这么想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何打算。
包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原谅了她曾抛下他的事实。
“那你昨天就该让我逼他娶你,这不容易许多?”
“不,我不愿逼他做决定,这次的选择权在他。”
“可是你不提醒他,他也许永远不会向你求婚。有了三年前那次的教训,他恐怕不会再开口。”这是极有可能的。
“不会的,湘苹。对面有在卖早点,我们这就过去吧。”施凯若说道,走上前,正想穿过马路。
“慢点,凯若,小心车子。”
“现在是红灯,正好是行人的时间。”施凯若回头道。
就在此时,马路中央突然传来一阵急速行驶的引擎声,施凯若被这阵声音吸引,随即转头看向发声处。
这一看,她立即一呆,瞪着朝她这头急驶而来的汽车,当下不知如何反应。
“啊!凯若。”曲湘苹惊声尖叫。
周宇圣则心胆俱裂地飞扑上去。
在一阵恐怖的撞击声后,四周突然归于平静。
施凯若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被推倒在地,她也因此双手、双腿擦破了皮,这会儿正疼得要命。
不知道是谁及时推了她一把,解救了她的一条小命,她转头看向四周,却看到了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幕!
怕油路上布满血迹,而周宇圣正瘫在那儿,头上流着血,似乎已陷入昏迷之中。
“不!不要!”她尖叫,不理会全身都在抗议的痛,奔到了周宇圣身边。
他不会死!施凯若蹲下身,看见曲湘苹也在一旁哭泣,她立即倾身抱住一动也不动的周宇圣。他脸色转白,脸上都是血,形成一幅强烈的对比。
施凯若觉得头晕目眩,所有事情变得虚幻不实,整个人被哀伤与不信冲激得陷入几近疯狂的状态。
“不,不会的!不会的,宇圣!”她哭叫着,趴在周宇圣的胸上痛哭出声。
“凯…若。”
“不要,我不要这样!宇圣,我再也不跟你呕气了!你醒过来,醒过来!”
“抬起…头,凯若,我的凯若。”周宇圣气若游丝,勉强出声道。
“宇圣?”她豆大的泪珠落下,抬起头看见他似乎想起身“不,你不要动,救护车马上会来,宇圣,你忍耐一下,你会没事的。”他一定要没事啊!她不能没有他,再也不能没有他。
“不,凯若,让我抱着你,我有好多话想说。”周宇圣忍住几近晕眩的意识,极力保持清醒,即使全身都像要被撕开一样。
“不,宇圣。”她靠近他,俯身轻抱着他,眼泪又掉下来,两只手则努力以手帕按住他头上不断冒出血水的伤口。
“这三年来我一直想恨你,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甚至无法狠下心伤害你,凯若…”他停下来稍作喘息。“让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凯若,即使你无法像我一样爱你,我还是会继续爱你。”他咬紧牙,设法想抬起手臂,最后仍是无法做到。
“不,宇圣,我不是不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三年前是我害怕失去自由,是我太傻,是我错了,你不能抛下我!你要努力活下去,我求求你!”
“不要求我,凯若,我其实并不喜欢听见你求我。”周宇圣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逐渐转弱。他看向在一旁跟着哭红眼的曲湘苹,不忘说道:“我说对了,不是吗?这会儿我不正在凯若怀里?”
“你再胡说!我饶不了你!周宇圣,不准你死!你一死,凯若也会哭死的!”曲湘苹大声斥道。
“那我会心疼…”他说,神智再也无法集中。当世界在他眼前旋转,他眼前一黑,随即闭上了眼。
“宇圣!”施凯若发出尖锐的哭叫声。
急诊室里挤满了人。当周柏威听到消息赶到医院,看见的正是一群挤在急诊室门口的男男女女,然后他的视线移到正和曲湘苹抱在一起的施凯若。
周柏威立即走向她,指着她大吼:“你这狐狸精!应该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儿子,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
“我…”施凯若脸上满是泪痕,抬起头看向周柏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说得没错,如果宇圣不是为了要救她,也不会躺在这里,就因为他要救她,结果反而伤害了自己。
思及此,施凯若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宁愿受伤的人是她,正在里面急救的人是她,而不是宇圣。
她情愿取代他,如果他活不成,那么她也绝不会苟活。
“你这扫把星,宇圣如果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下去!”周怕威凶狠地吼道,声音充斥着四周。
“这位老先生,这里是医院,请安静,别吵到别的病人,及影响医师看病。”一位护士走过来轻声劝诫。
听见会影响医师,周柏威的火气马上顿减,但仍愤怒的瞪着施凯若。
时间过了许久,急诊室里的灯这才熄灭,三位医师走出急诊室。
众人立即迎了上来,急切地等候医师接下来会说的话。施凯若更是抓紧曲湘苹的手,一颗心狂跳着。
“医师,他的情况如何?”杜牧寒首先开口。当他听到消息,甚至连饭都没吃就火速赶来。
“院长现在已送入加护病房,在这之前他曾清醒一会儿,也说了一些话。”
“他说了什么?”
“院长表示他只想见施凯若一人,不论他清醒与否,他都要施凯若陪在身边,所以,请施小姐跟我来。”医师把院长清醒前的交代转述出来。
之前在急诊室里院长因没见到施凯若的人,差点不顾正在急救中,人一起身就想下床,还是所有医护人员及时拉住他,才将他劝回病床上,一面向他保证会把这叫施凯若的女人找来,这才让院长同意接受急救。
周院长的意志力惊人,在打了麻醉针后,竟然还能保持清醒;明明伤势那么严重,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似的,教人难以置信。
“我就是施凯若。”施凯若走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