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俩是玄地处来的,来到这看看空崖的风光。这是沙山的特色,杏糕,味道极好,您尝尝。”</P>
那老者目光一闪,也没接那糕,开口道:“无功不受禄,两位小友想必是有事来找我的吧。”</P>
公孙昭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老先生给介绍介绍这空崖地界。”</P>
老者懒道:“这有什么好介绍的,埋死人的地方。”</P>
公孙昭将杏糕放到老者躺椅旁的小木桌上,恭敬道:“既是这样,那我俩就不打扰您了。”</P>
“等等,两位小友的意思是让我带你们转转这空崖?”</P>
公孙昭笑道:“如果您肯得话,自然是好。”</P>
那老者道:“姑娘,不是我不带你去,只是这空崖确实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连个休息地都没有,唯一就是能看看此处风光,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P>
那老者对公孙昭十分殷勤,倒是把呼延卓晾在了一旁。老者走向一旁靠在亭子处的小屋,翻箱倒柜一番,才从中拿出几个花青彩的瓷杯。那杯子花纹精美,蓝中带紫,杯身还点缀一点红纹,这个类似小缸状的杯子,看起来价值不菲。</P>
他将杯子拿出来,又放到亭子中那个木桌之上。</P>
他拿起水壶,细长的水柱便流进杯中。</P>
老者倒水的同时,向公孙昭道:“姑娘多大了?”</P>
公孙昭道:“十六,再过一两月,便十七。”</P>
老者点点头,道:“正是花季。”</P>
一旁的呼延卓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他见水倒好了,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P>
老者又对公孙昭道:“我虚长你二十岁,论这年纪,也称得起你叫我一声哥,所以你就叫我哥吧。”</P>
呼延卓没忍住,一口水呛住喉咙,他咳嗽几下,百忙之中又打量了几番老者的容貌,这家伙才三十六岁?怎么老成这样?还是个厚脸皮,他心中暗想,您这年纪都能当人家姑娘的爹了,还哥,我呸。</P>
老者没在意呼延卓,他倒完了水,重新坐到躺椅上,他比之前坐直了些。</P>
他道:“我还从未见过能比得上姑娘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你别介意,我这样的年纪,对姑娘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觉得姑娘容貌这样美,当真是倾世之姿,不知姑娘可有心上人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男子知晓男子,我真是怕你寻了不良人,白白糟蹋。”</P>
呼延卓不乐意了,这明嘲暗讽的,他道:“你什么意思啊?”</P>
老者没理他,自顾自道:“我姓傅,傅轻染,你呢?”</P>
呼延卓微微有些恼怒,他按住腰间挂的漠刀,拧着眉道:“你这老头,聋了么?这么个女里女气的名字,还出来说?”</P>
傅轻染哈哈一笑,他道:“小友易怒,可不太好。”</P>
呼延卓回道:“任谁看见你这样子,都很不爽吧?!”</P>
傅轻染笑道:“小友这般生气,莫非是因为这美貌姑娘?”</P>
呼延卓道:“你少带话题!”</P>
傅轻染身体微微后仰,他躺在躺椅上:“你是姑娘的心上人?”</P>
呼延卓这会儿反而镇定下来,他唇角一勾:“她是我心上人。”</P>
傅轻染眯着眼,撇了撇嘴,又唱起小调来:“晏殊以为柳胜韩,李叔又谓刘胜柳,所谓一厢情愿。”